當日說要頒旨,杭舒章走後自己被吳瑕那老傢伙纏住,不曾及時下旨。
後一日想起之時,讓翰林院擬旨,被杭隱塵連同翰林院其他官員一併勸諫。
杭隱塵那老匹夫為了阻斷自己的念頭。
公然把杭舒章是女娘的事情抖了出來。
鬧得自己下不來臺。
往後的日子被滿朝文武聯合起來抵制,勸諫。
派人去召見杭舒章,杭家卻以杭舒章病重為由,拒召不見。
自己只當這女娘是被軟禁了,未曾想竟是真的病了。
宣帝沉默半晌才開口問:“杭卿大好了?”
杭舒章恭敬的回話,“是,小臣已然大好。”
宣帝謙然道:“朕對不住你。”
杭舒章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宣帝說的是什麼,淡淡回道:“已經過去了。”
“杭卿想要何樣賞賜?”
“臣謝皇上厚意,不必了。”
看著淡漠的杭舒章,宣帝皺著眉,眼前這女娘與那日意氣風,豪氣沖天的女娘不是一個人。
“杭卿可是遇上了什麼難事?”
“不曾。”
“那為何如此消沉?”
杭舒章心中愁苦,聽得宣帝詢問,差一些就要全盤托出。
“病得有些久,意志被消磨了些,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宣帝眼見杭舒章不願說,當下也不好再問,轉而說起另一件事。
“雖則朕暫時無法給杭卿和你妻子賜婚。
但,送賀禮前去永國,代朕觀榮棠表妹成婚禮之事。
朕還是要杭卿去一趟。
現下,杭卿可還願往?”
杭舒章淡淡的接下,“是,臣恭領聖意。”
宣帝看著不溫不火的杭舒章,有心想說什麼。
想了好一會,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說道:“朕定會給你和你妻子賜婚的。”
杭舒章不知道宣帝是想和朝臣叫板,還是處於食言後的愧疚說的這句話。
不過這些都毫無意義了。
“皇上不必為難,臣已然用不上了。”
宣帝面色一沉,口氣不愉的問道:“杭卿在質疑朕的能力?”
看到宣帝誤會了自己的話,杭舒章淡淡解釋道:“臣的妻子已然與臣和離了。”
宣帝驚得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問道:“你說什麼?”
“是不是杭隱塵那個老匹夫逼迫的你們?”
“朕就知曉那老傢伙定會從背後搞手腳。”
杭舒章聽得宣帝辱罵自己父親,心頭說不上是何滋味。
雖則自己確實與父親有隔閡,但旁人言語辱及父親,心中還是不喜。
偏這人還是個皇帝,說不得,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