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便總是忍不住想要掀她衣裳瞧一瞧。紀初苓起初隨他,後來發現允了這件事後,便後患無窮。
謝遠琮起床時要看,睡前要看,白日裡也要看,用過飯也想看一看。
也不知孩兒他爹這染的什麼毛病,過上一刻鐘半個時辰就摸上來掀。她這肚子,便是幾天都不見得能大上多少,有幾分變化,如此一天幾回的,他那雙眼能看出個什麼來?還能盯著瞧了就變大了不成?
紀初苓懷著寶寶,耐性是差了好多,如此被他煩著了,一回便生了氣,不高興再給他看了。
這是紀初苓回京後頭一次動怒,把謝遠琮唬得手腳都不敢再亂動,膽戰心驚地哄著人,就怕她把身子給氣壞了。
自此後也就再不敢在她面前提這事了。
但紀初苓實在沒想到他竟半夜偷偷爬起來看,還不知從哪要來了量衣的長尺,在她肚皮上聚精會神的比劃。
也不知有多久了,要不是今晚被她揪住了,她還一無所知。
真是叫她氣得能笑出來。
“變大了多少啊?”
謝遠琮正豎著耳朵聽她動靜,便聽到她如此一問。他對苓苓如此熟悉,從話語中就能聽出一二來。
他細一琢磨,苓苓聽起來沒有生氣,也沒責怪,裡頭還是帶了點笑意的,因為輕軟的聲音裡頭有股子甜味。
謝遠琮一下便轉身擁住了她,湊上去吻了口道:“就變大了一點,還沒量仔細呢,你就醒了。”
紀初苓被偷吻,黑暗中翹著唇角哼了一聲,低聲道:“你這是在怨我的不是了?”
哪敢呢!謝遠琮連連搖頭。
可見懷裡的人半天沒個動靜,他又摸不準了,最後略蔫地認了命:“苓苓可是生氣了?是我不是,為夫保證不再如此了。”
紀初苓繃不住了,往他懷裡一縮便道:“行了,我又從沒不准你看。”
謝遠琮頓時一挑眉。
紀初苓笑道:“我之前只是氣你動不動就來掀我衣服,嫌你煩了。寶寶哪長那麼快呢!這樣吧,咱立個規矩,每七日給你量一回,其餘時候你就別再惦記我肚子了。”
謝遠琮支吾了兩聲問:“三日成不成。”
紀初苓瞥他一眼,最後在五日上拍了板。
謝遠琮想著五日便五日,總比被一棍子打死好。瞧著苓苓肚子點點變大,可謂是樂趣無窮。
商議定了,謝遠琮便同她說:“之前用眼看,瞧著都沒動靜,越沒動靜心裡越急。現在我用了尺量,就一點變化都逃不過了。苓苓的肚子這些日子長得可快了些了。”
聽他這麼一說,紀初苓也好奇起來,她近來感覺到又鼓了一點,卻也不知大了多少。
“你量過幾回啊?都大了多少?”
“都記在簿子上呢,明兒給你看。”
見紀初苓點頭,謝遠琮又道:“苓苓,剛剛那個還沒量成呢,且當作五日的第一日吧。”
得了允許,謝遠琮便立馬坐起,在紀初苓肚皮上藉著小燭光仔細作量。
紀初苓就倚在大靠枕上,瞧他的神情專注又鄭重,覺得這事怎麼瞧來又古怪又好笑,還覺得有點癢。
於是她沒忍住就咯咯笑了起來。
謝遠琮量完記下了,一抬頭便見紀初苓笑得雙眸晶亮水潤。苓苓本就生得好,零散披垂的髮絲將她嬌顏半掩,眼梢似嗔含媚,就連她自己也不覺。因吃得多了些,面龐稍顯豐腴,看起來滿面的福氣。
而且豐腴起來的還不止那兒。
謝遠琮視線不由下移,停在了她胸前的山巒起伏中央。
裡衣掀到了邊緣,那兩處的鼓脹藏在其中若隱若現,不經意就撩他亂了呼吸。
紀初苓正樂著,笑著笑著卻覺得不大對勁。深諳他狼性的紀初苓頓時警覺,才打算要逃開,卻被謝遠琮給先一步揪住了。
要出口的嗔怪眨眼就成了嚶嚶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