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豹房那邊也養了一些男的。
徐浪在這皇宮粗略飄搖一圈,倒是找到了藏書的地方,只是粗略翻看,全都是經史子集,沒見到有什麼武學,在這皇宮之中,也沒有一個隱藏極深的圖書管理員,倒是讓徐浪挺失望的。
而皇宮之中的大內高手,徐浪聽其呼吸,判斷內勁,自覺這內勁多樣,也不像是一個系統培訓出來的。
離開了皇宮的時候,天色已經隱約發白,徐浪運起金雁功,在樓閣之間飛掠,而後瞧見了同樣在樓閣之間,任盈盈也在樓閣間行進如風,而後面隱約吊著兩個人,正在悄然追蹤。
徐浪打量片刻,自覺這兩個人屬於惡意追蹤,想到任盈盈送酒送肉,徐浪身影一轉,幾個縱身,便悄然來到了這兩個人之後。
這兩人都是男子,一個滿臉鬍鬚,看起來有些顯老,另一個面容白淨,稍顯年輕,他們追蹤任盈盈,並非是以尋常所知的用眼去瞧,反倒是用鼻子在嗅,所追趕的方向分毫無差。
徐浪跟了數十丈,瞧著兩個人的追蹤手段,又自覺距離任盈盈所居住的客棧沒有多遠了,便出聲問道:“你們是怎麼嗅到的?”
此話一出,兩個人當下轉身,看到了徐浪蒙著面孔,當下劈掌對著徐浪打來。
徐浪身影左一轉,右一閃,避過這兩人的招式,自覺那面容白淨之人,武功堂堂正正,招式規規矩矩,似是名門正派,而那絡腮鬍須之人,身形怪異至及,大多都是短打功夫。
所謂的貼身短打,就是蹂身上前,用膝蓋,手肘,肩膀撞擊,腿腳下絆這些,徐浪的金雁功古今最強,現在腳步飄渺不定,瞧著這兩人一正一怪,兩相而來,那一個絡腮鬍須之人更是飛身縱起,一屁股對著徐浪的臉撞來。
“這是什麼招?”
徐浪莫名其妙,手中捏著一塊碎銀,依照青頭鏢的手法,在遠端精準的加持之下,一發正中紅心。
“嗚呼呼……”
這絡腮鬍須之人面容立變。
這一招原本是屁股撞人,受擊之後雙腿後蹬,此為連貫套路,但是徐浪的這一鏢,直接就破了他的一切招式,讓他身形一扭趴在地上,呼呼呼呼連叫不停。
那面容白淨之人見此,手中掌法連環搶攻而來,想要以此護住這絡腮鬍須之人。
徐浪伸手一掌,並指如劍,破開其掌勢之後,轉掌如擰繩,輕輕一掌,將這白淨之人也拍翻在地,讓他站不起來。
“你們為何要追她?”
徐浪看這兩個人喪失戰力,出聲問道。
兩個人彼此對視,一言不發。
“不說就要死!”
徐浪一腳踩著絡腮鬍須的男子,手中捏著碎銀,瞄準此人腦袋。
“我們是大內的人。”
面容白淨之人說道:“她晚上在京城徘徊一夜,更是沾染到了我們的藥香,行跡十分可疑,故此我們受命,要探查明白她的身份……我們沒有惡意,也不會出手殺人的。”
大內的人。
徐浪心中一動。
“你們用嗅追蹤,也是藥香嗎?”
徐浪問道。
“對……”
這面容白淨之人點頭,說道:“我們從小都接受訓練,能夠分辨這種一種香味,以此來判定有什麼人進了什麼地方……你殺了我們對你毫無益處。”
“確實沒什麼好處。”
徐浪點點頭,說道:“但是也沒什麼壞處吧。”
徐浪也在皇宮裡面轉了一圈,也不清楚沾染了什麼香味沒有。
白淨男子聞言,一時捋不清徐浪的腦回路,毫無益處這四個字,怎麼就“沒什麼壞處”。
“請相信我們。”
白淨男子面帶請求,說道:“我們不是劉瑾的人,跟你們沒衝突的。”
莫非這一夥人,就是王陽明所說,皇宮所掌握的力量?
不是劉瑾的人,跟你們沒衝突,這個“你們”指的可是文官和江湖人?
徐浪順腳一踢這絡腮鬍須之人,說道:“算了,你們走吧。”
面容白淨之人扶起這絡腮鬍須之人,看了看徐浪,運用輕功,拖著此人向著皇城方向飛去。
此時天已經漸漸明亮,徐浪也不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吊在這兩人後面,當下也就轉身,向著任盈盈的客棧飛去,他可以從任盈盈那裡,知道這兩個人所來何處。
任盈盈所居住的二樓門窗皆緊,徐浪到了外面之後,輕輕的敲了敲窗子。
房間裡面一片沉寂之後,任盈盈推開窗子,面紗遮住半邊臉,但是雙眼滿是狐疑。
昨天侯桂芳弄出的事情,任盈盈已經不知如何面對徐浪,現在蒙臉,只是單純感覺沒臉見人。
“剛剛你被大內高手追蹤了。”
徐浪提醒道:“對方是用香味追蹤的,我已經替你打發他們了。”
任盈盈一聽徐浪提醒,立時醒悟,腳下運用內勁跺了兩腳,住在樓下的侯桂芳當下就聽到了招呼,他本就是和衣而睡,現在推窗飛掠,而後騰身上樓,一下就看到了徐浪和任盈盈兩人蒙面喬裝,而任盈盈正在收拾行裝。
“唉……”
侯桂芳見此,心中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