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之中天雷滾動,長街之上唯有掌風。
徐浪一手抓著邪帝舍利,右手快的幾乎無影,一手下去,不拘於九陰神爪,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降龍十八掌,乃至獨孤九劍,六脈神劍,太玄經中的種種拳腳,可謂信手掂來,千變萬化,於快捷攻擊之中更有奇招怪劍彼此糅雜,讓石之軒這一代邪王,縱橫江湖多年,都有大開眼界之感。
石之軒幻魔身法全力展開,雙手的不死印法化解著徐浪的種種攻擊,徐浪的單手,居然將他打入下風。
石之軒也在驚異,不知徐浪的筋骨真氣都是如何運轉,居然能有這般不可思議的快法,他的戰鬥理念,本來就是一擊不中,遠遁千里,但是現在別說出手一擊,就連他的身法,也是全面落後,被徐浪所壓制。
這就是徐浪氪金已久,玄天寶錄之中的太玄經,先天功,九陰真經,乾坤大挪移,憐花寶鑑種種武功在百分之一百四的加持下,以及近來放心加點的逍遙御風,開通的橙色陽仙脈,對邪王石之軒形成的數值壓制。
簡單來說,就是力量敏捷,招數真氣,徐浪全面優勢,石之軒這種平民高玩秀不起來。
“少商劍!”
徐浪拇指發出石破天驚的一劍,石之軒身影飄搖,雙手一旋,借勢後飄,同時【以虛還實】,同徐浪單手連連相碰,剎那間在形成個個氣環,在徐浪的招數變動中,尋找到了一絲空隙,同徐浪單掌一碰,翻身到了閣樓之上,目光驚疑。
“哪一位大宗師親至,來同石某開玩笑?”
石之軒唇角冷然,寒聲問道。
就算是憑空冒出的高手,也不會一下子有這種戰鬥力,故此石之軒審視徐浪,懷疑這是一個易容的套皮人,只不過他沒有從徐浪的招式中,把握到究竟是哪一位。
徐浪打量著石之軒,現在的他因為破綻,境界跌了許多,但是他的眼光沒拉,石之軒斷定徐浪是大宗師,也讓徐浪明白自己在這世界的段位。
“我叫徐浪。”
徐浪淡淡說道。
石之軒面色不動,心中在高門大閥之中搜尋徐浪之名,但是全然沒有。
這有些不可思議。
徐浪這種人物,必然是有無數的資源堆砌出來,並且他招數純熟,明顯是有人給他喂招,甚至經常經歷生死纏鬥。
“什麼派的?”
石之軒問道。
“天邪宗吧。”
徐浪答道。
向雨田的傳人嗎?
只不過徐浪所用的那些招數,向雨田好像也沒用過,只是邪帝秘不可測,雖然最後修煉道心種魔暴斃,但是他留下什麼武功招數,隱秘傳承,也不奇怪。
石之軒眸光閃爍,面孔在陰雲雷電中忽隱忽現。
“邪帝?”
石之軒問道。
天邪宗也就是邪極宗,掌門之人被稱作邪帝,這個稱號是代代傳承的,至於石之軒的邪王,這是他自己打拼出來的。
“很快就是了。”
徐浪答道,而後瞧著石之軒,說道:“這邪帝舍利我現在有用,等我收攝天邪宗,你可以來找我借,我不會吝嗇的。”
畢竟石之軒嘛,懂得都懂,能幫一手,還是要幫一手的。
石之軒的破綻,在於他的心法截然不同,更有寧道奇這個狗貨在人歸隱之後,找上門去同石之軒打了一架,讓石之軒發現了這一破綻,以為是和碧秀心在一起留下的,故此起了害碧秀心的念頭。
當然,在那之前,石之軒和碧秀心的結合,就伴隨著兩個人的彼此爭鬥,互相不服,直至碧秀心死亡,石之軒心中空落,境界大跌。
這不僅是心靈的問題,也有身體的問題,絕對不是一句加油鼓勵,一句看破,就能夠讓他彌補回來的,必須要用邪帝舍利的元精作為調節,就像是重症在身,也不是一句加油頂住就行的。
“收攝天邪宗?”
石之軒眸光打量徐浪,在他心中,還有將魔門兩派六道全都收攝,然後一統魔門的雄心,但是徐浪作為邪帝,就將會是他最大的絆腳石。
不過能彌補破綻,也是好的。
石之軒說道:“尤鳥倦,周老嘆,丁九重,金環真多在蜀地盤旋。”話音未落,人已消匿。
第二百一十六章 候希白先抄的
蜀地群山疊起,為屏為障,道路曲折蜿蜒,而徐浪駐足鷹上,平直而過,省略了無數路程。
及至入蜀,眉頭微皺,人在鷹上飄搖而下,輕飄飄的落在一處樹梢之上,看著遠遠有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形容狼狽,接連縱躍,向著徐浪這邊而來,他的輕功十分高妙,不過現在他似乎奔走已久,這高妙的輕功也顯不出優雅的身形。
“徐先生。”
白衣青年到了徐浪跟前,躬身一拜,抿了抿乾裂的嘴唇,說道:“候希白奉石師之命,在巴蜀之地等候您多時了。”
候希白?
徐浪打量著白衣青年,問道:“多情公子?”
“對,是我。”
候希白顧及儀態,微微舔一下嘴角,說道:“昨天接到了石師的飛鴿傳書,讓我在這邊恭候您的大駕,更要作為先生在巴蜀的嚮導,適才先生乘鷹飛過,當真讓希白驚異。”
石之軒給候希白的信上,教給了他感應秘法,故此候希白能夠認準石之軒讓他等候的人是誰,只是沒想到徐浪乘鷹,輕飄飄的飛過了好幾座山,而候希白在這山中輾轉騰挪,或上或下,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是跑了極遠的山路。
更有一些二三十丈的山崖,候希白都咬牙挑戰了,間不容指的絕壁,候希白也咬牙攀援,這也實在是要追徐浪,情況緊急,他都不敢挑選山路,生怕追不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