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看了理療師的資料,心裡有了大概的判斷。
很快謝瑜跟小殿下都離開了。
路上,他們都聊到了一件事。
隔壁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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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不怎麼樣,壓根就沒多少危險,那位阿羅色殿下還來慰問了,人就在外面。
小殿下脾氣大,直接不見,哼哼唧唧的,謝瑜卻不得不去。
暫且不止謝瑜如何打發人的,反正場面上兩邊都沒什麼破綻,只是看著阿羅色帶著一批大貴族子弟輕鬆恣意離開的背影,再想起阿羅色藉由後面跟風的貴族子弟的嘴幾次提起獄小狸的興頭,謝瑜大概猜到了骸氏的聯姻需求。
那這件事本身就不是以殺小殿下為主,怕是要製造條件促進兩邊聯姻,可能還會有遇險後某些齷齪的行徑。
還好,小殿下沒出事。
謝瑜不得不給那那等人建議讓小殿下儘早回城,或者讓王族的人來接。
那那他們也是這個意思,奈何小殿下當下不願意走。
還得做些工作。
“就怕還有什麼事端。”
達達這話說完,眾人發現外面的陰雨還在。
而蔚藍的水體世界,水艙內被打入藥物後陷入昏迷的隋炘睜開眼,開始自我身體模擬——模擬出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假體,再主體跟假體分離,主體變成最微小的草履生物從艙體離開……
身體什麼素質她還能不知道嗎?素質都是她自己模擬製造的,什麼勞損自然也是她人為操控的,不過這水艙的確舒服,以後自己也搞一個。
隋炘盤算著,一邊無聲無息離開水艙,卻發現這個理療所有隱身的強者蹲守。
維京酒店的援兵來了,直接來了一個五咒級別的,怕是不止一個,還有一個肯定守在小殿下那邊。
分一個在這。
那個謝瑜真當是個人才。
隋炘猜測謝瑜不是戒備自己,而是預判會有人對她不理,也連著孟輕書這種身份的重要人物一起保護。
料想,這位謝經理已經懷疑上了阿羅色。
既然有人蹲著,她也不用擔心假體會因為外來的襲擊而暴露了。
維京不會菜到讓人得手第二次,如果順利,還可能人贓並獲,不過要讓殺手指認阿羅色是不可能的。
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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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打發了那些沒心沒肺的貴族子弟,阿羅色臉上的從容友好一下就沒了。
此行得到了兩條資訊,第一是小殿下還沒返程,第二是小殿下是因為那個小白臉劍客才不肯返程的。
“那該死的賤民!計劃全是因為她破壞的,斷尾了嗎?”
“已經打理乾淨了。”
“那混蛋在水療?這個情報倒是不錯,人派過去了?”
“是的,死士那邊挑的,五咒級,趁她虛弱要她命,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
阿羅色這才舒心一些,下屬建議他回王庭,免得被懷疑。
“我回去了才會被懷疑,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做什麼,我就在這,他們也沒法做什麼。”
“我骸氏做事從不留證據,就算留了證據,也得是有降罪的權利才行。”
阿羅色猜測獄氏的人還沒到,且危機也沒實際波及到獄小狸,那邊就算懷疑自己也沒法指證。
他不慌。
就在這等著隔壁的狗東西死了,再回王庭。
阿羅色其實也有些疲憊了,做了最後的安排跟掃尾清點後就去睡覺。
不過這人狗性,嘴上運籌帷幄,胸有成竹,實則在睡前還是安排了兩個五咒守在房間內外,生怕被人獄小狸這煤氣罐派人暗殺了似的。
畢竟這小殿下也不是沒幹過這事。
他也是怕的。
所以謹慎安排,這才休息。
剛躺下幾分鐘就打呼了。
卻不知他打呼的時候,門口的五咒師在敏銳看顧周遭,屋內的客廳的五咒師則在檢視下屬們傳來隔壁維京酒店的情報。
兩人都有事幹,萬萬沒想到主臥室內睡成死豬的骸氏殿下躺著的大床邊站著一個人。
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看著這廝,且做了犀利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