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掌乾坤 第50節(1 / 2)

不一會禁制開啟,左丘素青輕輕走出,站在門口,秀麗的面孔充滿了防備,看著梁誠問道:“梁師兄,你來做什麼?”

梁誠道:“左丘師妹,你害得我好慘,不過就是偶然在溪邊遭遇了一下,又沒把你怎麼樣,至於嗎。”

左丘素青臉龐微紅,神色慍怒,沒有答話。

梁誠又道:“雖然你對我不仁,我卻不能對你不義,前陣子我和我在閻浮界的那個靈寵偶然聯絡上了,因此得知了令師尊張夫人的一些近況,我把情況寫成了一個便條,封在蠟丸中,放在了你我那次偶然遭遇的老地方的大石頭邊。”

左丘素青皺著眉頭:“既有訊息,那你為何不現在直接告訴我,還要寫什麼蠟丸書,放那麼遠,莫非是有什麼詭計不成!”

梁誠哼了一聲:“我梁誠發下心魔誓言,確實寫了蠟丸書,並且書寫的事情都是真實的。你愛信不信!說實話,就寫那蠟丸書以德報怨,也是大違我的本性,我偏偏就是不願意親口告訴你,告辭了!”

梁誠轉身要走,忽然又停步道:“這事跟你說清楚,我今天的這點善意,算是彌補那天的無心之失,這次就算了,你下次再來害我,我絕不輕饒!還有……”

梁誠抬頭看看天色,只見不知何時天氣開始陰雲密佈,然後道:“今天你若不去,明日也不必去了,今晚我看溪谷那邊必有場大雨,大水過後,就不會留下什麼了。”

說完梁誠一笑而去,留下了左丘素青滿臉疑惑站在居所門前。

蔣鵬遠遠看著這一幕,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嘴裡喃喃道:“他媽的這小子搞什麼鬼,說著說著現在居然又走了?”

蔣鵬想了一下,安排道:“老秦你繼續去盯著梁誠,猴子你就在這裡盯著左丘,有什麼情況馬上給我傳音!”說完也轉身走了,只留下兩個跟班大眼瞪小眼,嘆了口氣各自就位接著盯梢。

梁誠回到了無量居,取出了一枚珠子,放在桌上,不一會那珠子中顯示出一個場景,卻是剛才去左丘素青居所那條路的半路上的一個地方。剛才梁誠在那路上磨磨蹭蹭,看似在到處走動觀賞風景,其實暗暗佈下了這個監視珠子,監視著那個路面,因為那裡是左丘素青從居所出來,前往傳送陣的必經之路,梁誠只要監視著這裡,就能掌握左丘素青到底會不會去溪邊去取蠟丸書。

再說梁誠離開後,左丘素青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中。她自幼由師尊張夫人撫養長大,師徒二人感情深厚,情同母女。自那次在月華潭中分別後,自己被傳送到了靈界,心中最記掛的就是師尊,時常為師尊的安全擔心。想到當時在月華潭有這麼多相互之間勾心鬥角的門派,在失去那麼多精英弟子後,會不會因此衝突起來,以師尊那個耿直好戰的脾氣,真的可能會吃虧。

還有就是那個兇獸檮杌,最後怎麼樣了,會不會暴起傷人,師尊就在兇獸不遠處,會不會……這也時常令左丘素青揪心不已。可是梁誠為什麼會這麼突兀地來告訴自己這些呢,又不直接說,顯得很是奇怪,分明可能不懷好意。自己出去取蠟丸書會不會上當吃虧,這種可能也令她擔心。

左丘素青左思右想,糾結了將近一個多時辰,實在架不住對師尊的思念和牽掛,又想起梁誠剛才親口發下的心魔誓言,不由在心中想到,既然他發下了心魔誓言,事情肯定是真的。梁誠的樣子也不蠢,要是發下了心魔誓言又食言而肥的話,那誓言的反噬也將是極為嚴重的,基本上就會斷了他的上進之路,按說他不可能拿這個來開玩笑。

想到這裡,左丘素青終於徹底下定決心,決定要傳送到外院,然後到溪邊尋找那枚蠟丸書。

第一百二十三章 氣息

左丘素青還是忍不住動身去取蠟丸書了,梁誠在監視珠子中看到了這一幕,知道彩晶球的計策已經開始演進了。於是按計劃默默算計著時間,靜坐了差不多三炷香的功夫,這時天色已經黃昏,估摸著左丘素青已經傳送出了內院,梁誠這才起身出了無量居,顯出慌慌張張的模樣,直往內院傳送陣方向奔去。

果然才出去沒多遠,背後就傳來蔣公子那囂張的聲音:“梁誠,你個王八蛋,想到哪裡去?”

梁誠回頭一看,蔣公子和那個跟班老秦站在身後不遠處,面帶戲謔地看著自己。

梁誠作勢一咬牙:“你管得著嗎。”說完就加快速度想走。

“你給我站住!”蔣鵬“錚”地一聲拔出寶劍,飛身攔在了梁誠的前面,喝道:“出劍,讓你領教一下本公子的神蟥劍!”

梁誠後了退一步,也抽出嘯月寶劍,然後盯著蔣鵬手中那把怪劍,只見那寶劍一面顏色黑中透綠,一面顏色暗紅,像極了一條吸血螞蟥。

蔣鵬見梁誠拔劍,便立即出手,上手的幾招乾脆利落,不愧有個大修士的爹經常提點。

蔣鵬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是自身天賦也是相當不錯的,加上又靠著老爹精心安排,從出生起修煉就沒走過彎路,修煉資源什麼的也從來沒有操過心,什麼都是應有盡有。因此年級雖不大卻也修煉到了旋照後期,目前也是銅榜排名第一百九十二名的高手,排位比梁誠還高不少,一手飲血劍法也是使得花團錦簇,看上去瀟灑異常。

要說缺點其實也是很明顯,那就是他從來沒有經過生死考驗,甚至和他對練劍招的同院弟子都沒有頑強抵抗的,一路走來順利慣了,總是覺得自己劍法這樣高,一出劍對手就該落入下風。因此劍法中完全沒有鐵血殺伐之氣,一招一式雖有板有眼,但是對敵人的壓力顯得不夠,看似搏殺其實更像是同門之間拆招,並且要是局面一旦稍有不順,氣勢一失,必然會一瀉千里潰不成軍。

梁誠和蔣鵬才交手了幾個回合就是知道這個花花公子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招式雖然好看,但是過於追求瀟灑飄逸的效果,威力嚴重不足。並且蔣鵬臨敵經驗不多,很容易就會被梁誠牽著鼻子走而不自知。

梁誠心中暗笑這蔣公子華而不實的劍法,實際應付起來分外輕鬆,可臉上偏偏露出吃力異常,十分驚懼的表情,有意配合著蔣公子劍法的展開。

蔣鵬劍招越使越順,心中極為暢快,覺得和這個名叫梁誠的蠢小子搏殺實在是一件人生樂事,就連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佳人左丘素青,也暫時忘卻了。

其實蔣鵬也完全不操心左丘素青的去向,因為他早已派了那名長得瘦猴一樣的跟班,盯著左丘素青。只要這邊收拾完了梁誠,聯絡上瘦猴那就可以隨時掌握佳人動向,因此那是半點也不著急的。

梁誠看似左支右絀地又陪著蔣公子“搏殺”了好半天,其實已經驚動了幾個法堂弟子,這幾個法堂弟子本來正要過來按規定監督私鬥,免得這場爭鬥超出範圍,造成死傷那就不好了,結果遠遠看見原來是蔣公子在這裡欺負人,想想蔣公子的爹不好惹,只得罷了,都裝作看不見的樣子,由他去鬧,反正無論打死打傷什麼人,他爹自會處理的。

梁誠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於是大喝一聲使出了天罡六劍的銷金式,但是故意弱了氣勢,使得本該鋒銳凌厲的劍招顯得猶猶豫豫,柔弱不堪。

蔣公子見狀一聲長笑:“你果然使出這招!我爹說了,天罡六劍沒了氣勢,就是垃圾!”邊說邊舞出無數劍花,然後分心直刺過來。

梁誠暗暗腹誹,我就是再沒氣勢,能有你這花花架子劍術沒氣勢嗎,身形卻是轉了過來,運足了身上血氣於右肩,往蔣鵬的神蝗劍尖湊了過去,整個過程彷彿是在蔣鵬的劍招籠罩之下,閃避不及,被蔣鵬刺中了肩頭。

“啊!”梁誠大叫一聲,“託”地跳出圈外,轉身就逃,看架勢,這是要逃回無量居躲起來。

蔣鵬鄙視地瞧了梁誠逃跑的背影一眼,又滿意地端詳著手中的神蝗劍,只見這神蟥劍尖沾滿了梁誠的血,然後這些血慢慢地又順著劍脊上的血槽被吸了進去,寶劍似乎也非常歡暢,更顯得鋒銳異常。

一旁的老秦道:“公子,咱們追不追他?”

“算了!這次饒了他吧,這小子不過是個慫包。”蔣公子一想到梁誠就覺得好笑,甚至都覺得這傢伙很有趣。這也難怪,自遇見梁誠之後,自己第一次對他當眾嘲諷他就不敢回嘴,這一次又將他刺傷,已經是佔足了便宜,真是遇上樑誠就開心,自然也就沒多大的恨意,所以也就隨意饒放了。

“咱們去看看美人在幹啥。”蔣鵬說完直往傳送陣那裡走去,老秦屁顛屁顛跟在後頭。

卻說梁誠回到了無量居,坐下後吁了一口氣,現在按望氣彩晶球的計劃,自己該做的都做完了,就等著看事情自己的演變了。梁誠臉上稍有些蒼白,看了看肩頭的傷口,只見那只是一道淺淺的小口子,完全沒有傷到筋骨。只是沒想到蔣鵬的這把神蝗劍吸起精血來這麼厲害,並且自己還是主動將精血逼了出去,一下子損失了不少精血,還真覺得身子有點發虛,於是靜靜打坐恢復,暫時不再理會外面將要發生的事情。

且說那蔣鵬帶著跟班老秦傳送了出去,到了外院時蔣鵬用傳音符聯絡那盯著左丘素青的瘦猴跟班,沒多久那瘦猴回覆說左丘素青正往西賀山脈的溪谷地帶趕去。

蔣鵬納悶道:“美人這是要去哪裡,天都快黑了,怪叫人擔心的啊。”

老秦適時奉上馬屁:“還是公子懂得惜香憐玉,待美人知曉後,必會被公子的一片深情所感動的。”

“嘿嘿,說得對!你小子以後學著點。”蔣公子聞言大悅,認準方向,直奔西賀山脈溪谷地帶而去。

且說虎嘯嶺派遣守在西賀山脈的結丹修士郭懷,這段時間過得十分鬱悶,天天在西賀山脈一帶蹲守,等著梁誠出現。結果好不容易等出來了,自己卻先是錯過,後來又沒有機會下手,很擔心錯過了這次機會只怕那小子已經有所警覺,這個任務可能就更難完成了。這不,又白白蹲守了近兩天,眼看天色漸晚,光線黑暗下來,天空烏雲密佈,晚間只怕有場大雨。

郭懷想到自己這次被分派這個倒黴任務已經離開虎嘯嶺好幾個月了,在族裡相好的那個騷娘們只怕守不住了吧,郭懷都擔心自己腦袋上怕是有點綠油油的了,正在嘆息時運不濟,忽然他精神一振,肩頭的猞猁輕輕低哼了一聲,郭懷與自己的這頭本命靈獸早已心神相通,立即知道梁誠的氣息終於又出現了。

原來這是蔣鵬帶著老秦傳到了外院,還沒出傳送陣就被郭懷感受到了,因為他那把神蝗劍飽飲了梁誠的精血,自然散發出一股屬於梁誠的濃郁血氣,於是立即被這嗅覺靈敏的追蹤猞猁感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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