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屬們連連點頭,說道:“主公不在,我們也打不開那間屋子,所以也不知道上天是否降下了文字,只是光州一帶苦旱已久,並不是前些天那一場雨能夠緩解的,若是真有降雨指示,我等卻是不該耽擱的。”
於是梁誠領著幾個部屬前往檢視,醜姑對此感到好奇,也起身跟了過來。
梁誠用印璽開了那金屬門之後,大家走進去檢視,卻沒有看到新的文字。
龜師爺嘆道:“也不知光州百姓造了什麼孽,接下來竟然沒有降雨文字,這樣一來,就算我們有心緩解旱情,也是無可奈何了。”
梁誠也皺著眉頭不語,但是他也不敢違拗這天庭的意思,來個擅自降雨,因為這種觸犯天條的事情要是沒有通天的實力,還是不要去做為好。
既然沒有降雨任務,梁誠也暫時不管它,飲宴完畢後將醜姑在江神府中妥善安置好之後,就回到自己的靜室獨自修煉了,到了後半夜,甚至還到床榻上好好睡了一覺,因為這一段時間以來,從重傷到痊癒,又經歷了不少事情,精神多少還是有些疲憊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了,梁誠這才起來,經過了一夜休整,精神已經完全恢復了,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
梁誠來到大堂,看看一切都井井有條,龜師爺和理兒兄弟已經將各種事務都安排得很清楚,已經不需要自己這個江神多幹預了。
梁誠看看不見醜姑的身影,於是問龜師爺道:“醜姑呢?她還在休息?”
龜師爺回道:“回主公話,少主她正閉門修煉。”
“什麼?她一個凡人閉門修煉個啥?”梁誠感到奇怪。
“呃……這……因為那個 ……”龜師爺文昊頓時有些結結巴巴。
梁誠一瞪眼:“龜師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龜師爺見梁誠不滿,頓時冷汗就下來了,忙解釋道:“主公,屬下對您確實有所隱瞞,不過是毫無惡意的,事情是這樣的,之前老主公主政游龍江也有好幾百年了,在這期間他偶然喜歡上了一個凡人女子,那女子就住在一個名為白水鎮的地方,其實那女子是一個有夫之婦,這事情……唉,不大好說啊,總而言之最後那女子懷上了老主公的骨血,然後就寄養在……”
梁誠一聽就大致知道這個狗血橋段是怎麼回事了,說起來龍族性淫,本就喜歡到處留情,所以老虯龍跑到白水鎮也不奇怪了。
聽了龜師爺是這些解釋,梁誠對醜姑的來歷也大致知曉了,大致就是老虯龍王和凡人女子生下了她,然後又寄養在某處,為了掩飾她的龍族血脈,又做了些手腳,也許醜姑那個封印就是這樣來的。
老虯龍在渡進階天劫前預料到自己有失敗的可能,於是將一些事情託付給一直追隨的老忠僕龜師爺,或許還留下什麼傳承一類的東西。
梁誠想,也許龜師爺是擔心這個同為龍族的主公會覬覦少主的傳承,所以龜師爺先前一直不願意和醜姑在自己面前明說,弄得躲躲閃閃,一副心中有鬼的模樣。
想到這裡梁誠不禁啞然失笑,說道:“龜師爺,你不必解釋了,我與醜姑已經結成兄妹,現在看到你忠心少主,本官是很欽佩的,怎麼會因此責怪你呢?你今後不必擔心,好好輔佐你家少主,說不定哪一天我會將這游龍江的江神位直接傳給她。”
“啊!?”龜師爺聽了梁誠的話,驚訝道:“主公,好好的您要去哪裡?怎麼要將江神位傳給少主?這使不得啊,少主她現在……”
“哈哈哈!”梁誠拍拍龜師爺的肩膀:“我沒說是現在,這事情不急,慢慢來,畢竟你家少主成長起來也需要一些時間不是。”
“噢……”龜師爺這才如釋重負,心中也很高興,覺得把話說開了感覺很好,看來主公和少主關係是很不錯的,倒是自己多心了。
解了龜師爺的心結之後,梁誠看看左右無事,就想去江神廟看看,這時又忽然想起來自己和那邋遢老道的賭約。
那場賭約無疑是自己輸了,說起來還差著人家兩千多兩銀子呢,這個債卻是要去還了,否則心有掛礙,終歸是很不舒服的,對自己今後的修行也有影響。
梁誠一想,自己這次幹掉了好幾個影月門低階修士,所獲的戰利品中就有一些銀票,隨便看看也有幾千兩,用它來還賭債是足夠了,於是便出了江神府,徑直往龍江村方向游去。
第七百零九章 莫問前程
很快梁誠就上了岸,變化成了一個青袍中年人形象,然後又照著水鏡調整了一下面貌,變得與上次跟邋遢老道劉半仙簽訂賭約時的樣貌相同,然後邁著方步慢慢朝著劉半仙的算命攤位走去。
待梁誠走到劉半仙的攤位前不遠處之時,卻看到那個算卦攤位空空如也,並沒有半個人影在那裡。
梁誠眉頭一皺,心想這個邋遢老道跑那裡去了?正想找個路人打聽一下,忽然聽到路對面酒樓二樓的臨街窗戶“吱呀”響了一聲,應該是有人推開了一扇窗戶,接著樓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敖先生,你這是在找尋老道我嗎?”
梁誠抬頭一看,只見劉半仙笑眯眯從窗戶裡面探出半個身子,正在那裡看著自己。
“原來老道士跑到攤位對面的瑞香酒樓喝酒去了,記得這個酒樓的老闆何滿屯正是這場賭約的保人。”梁誠心想此事正好,可以當著保人的面將賭約完成,將該付給人家的銀子給付清了,那就無債一身輕鬆了。
與此同時,梁誠也覺得這個老道士的實力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高些,因為自己憑藉如此敏銳的感覺都沒有察覺到他在對面酒樓上觀察動向,說明老道真是深藏不露,梁誠覺得這樣的高人值得結交。
於是梁誠朝樓上的劉半仙拱手笑道:“道長,在下和你的賭約顯然是輸了,這不還欠著你兩千多兩銀子嘛,今天特地前來送上銀票。”
劉半仙笑道:“敖先生真乃信人,就煩請移尊步上樓吧,今天貧道做東,要請先生好好喝上幾杯。”
“甚好!”梁誠點點頭,走進了酒樓,那酒樓的何老闆正在一樓大堂的櫃檯後面,見到梁誠後連忙遠遠打招呼道:“敖先生來啦!道長正在二樓等您呢,樓梯在那邊,若是有什麼需要招呼夥計就是。”
梁誠笑道:“何掌櫃,今天我來結清欠款,你是不是要來見證一下?”
“不了不了!賬目的話,道長已經先行墊上了,剩下的就只是您二位的事情了,因此小的就不上去打擾您二位了。”何掌櫃哈著腰解釋道。
“原來如此!”梁誠朝何掌櫃點點頭,轉身上了樓。
看來這何掌櫃也知道現在是兩位大富豪或者說是大人物要在二樓談事情,他自己這麼個小小掌櫃還是不要往前湊了,實在是斤兩不夠,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梁誠上得樓來,卻見劉半仙已經點了滿滿一桌子酒菜,熱氣騰騰的,桌上只放著兩副杯筷,顯然是在專門等自己。
梁誠已經領教過人家卜算的手段,所以現在看到人家能未卜先知地預先佈置好酒菜也不覺得奇怪,心中還有些喜悅,覺得能夠結識這樣一位能卜會算的高人實在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劉半仙看到梁誠上得樓來,便起身迎了過來,笑著招呼道:“哈哈哈!敖先生,數日不見,你的氣色越發不錯了。”
梁誠先摸出一張銀票,雙手恭恭敬敬遞了過去:“道長,這是銀票三千兩,前陣子在下遇上了一點小小的厄難,沒奈何耽擱了幾天時間,所以多出來的一些銀兩就算是利息了,您看這樣可行?”
“小事,哈哈小事!這些不過是些小事而已。”劉半仙隨手接過銀票放在一邊,然後招呼道:“敖道友,咱們邊吃邊談,邊吃邊談!來,先乾一杯,祝賀你順利歸來!”
梁誠坐下後也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然後說道:“看來道長已經知道在下這一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了。”
劉半仙似笑非笑,拿起酒壺將兩個酒杯斟滿之後又端起一杯,對梁誠所言不置可否,轉而說道:“敖先生下一步應該不至於打算就留在游龍江專心司雨吧,若是有意到光州城走一走,要不要老道給你卜算一下吉凶啊?哈哈哈。”
梁誠心中一動,雖然知道這個老道早就將自己江神的身份看出來了,卻沒料到他連自己下一步打算去光州接觸那些魔道修士也似乎料到了,只是摸不透這老道算到了多少。
於是梁誠微笑道:“道長,你怎麼算到我要去光州呀,我要是走了,此地是降雨由誰來主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