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比較笨了,腦子反應也慢,可她很聰明的一點就是聽話。
這相當於一張白紙,在生意這塊土地上,前面教導的人如何在上面塗抹色彩,她就努力吸收著。
溫大姐一邊賣著,但凡得空就觀察大妹怎麼賣,遇上不懂的,她偷偷記錄在心底,等下大妹空了再多問。
姐妹兩人就這樣和諧地地零零散散賣了好幾斤後,忽然,攤位前幾個青年走了過來。
打頭就是一個紅衣青年。
溫玉嫿剛一回頭,看到如此騷包悶騷青年在她攤位前,還詫異看了他一眼。
改革開放前,整個時代都是普遍的青灰藍,顏色格式稍出格一點,就容易攤上事兒。
衣服的各種款式和顏色,還是在改革開放後,慢慢放開。
可在剛改革開放沒幾年,就你穿如此大膽風騷的紅衣,確實能讓人耳目一新。
紅衣顏色夠亮,夠豔,一般要面板比較白的姑娘穿起來才嬌豔。
男人少有穿得如此騷包的衣服,因為一般青年也撐不起來。
偏偏眼前的青年,大概二十歲出頭多一點,留了長碎髮,一雙丹鳳眼風騷又多情,臉白的就跟古代人傳說中的瘦馬一般。
眼前就是騷包富二代貴公子沒跑了。
這紅衣青年看到她,還十分訝異驚喜問:“是你?”
溫玉嫿:“……”她不認識他。
不過溫總多人精一個人呢,她沒表現出詫異,立馬笑眯眯地點頭:“恩,是我!”
沈小公子訕訕的,撓頭道:“你應該不認識我。”
沈小公子可不驚呆了嗎?
他在商場外看到那個姑娘,還覺得映像深刻,只可惜沒見到人。
沒想到她居然膽子這麼大,居然到長河賓館來做生意?
這個地點選得多絕妙呢?
這個距離,剛好在長河賓館老闆的視線外,不至於影響賓館來回走動的客人。
又恰好在幾個交叉入口,很多人只要一停車,一眼就能看到這熱鬧的場景。
就是看熱鬧,大家也要來觀看觀看。
沈小公子也是被同行的狐朋狗友說,這邊有人在賣東西,姑娘長得十分漂亮,非一般的漂亮。
這才過來看熱鬧的。
同時也是來跟人家取經嘛,這麼會做生意,這麼敢想的人,可不比他厲害?
沈小公子又覺得他學到了。
誰知道,一靠近,居然是在商場外看到那個,吸引得一路視線的漂亮姑娘。
他當時還在想,這麼漂亮一姑娘,穿這麼一身衣服,好看極了。
怕也是凍極了吧。
現在看到,姑娘臉色青白青白的,可不凍極了。
他有心想跟姑娘取取經,也想買個幾斤支援她一下,這個雪天做生意呢,可難了。
他也是做生意的人,雖然自己折騰,沒一件成功的。
不過,他不是有霖子哥嘛。
他心心念唸的霖子哥,這次可不但給他帶來不少收音機,手錶等貨,還將他家裡那些進了水的破銅爛鐵,全部給他修理好了,再買了出去。
另外,還給他打通了銷路,將整個晉陽下面十幾個市的菸草調配搞定了,才不過下來不到一個星期,他霖子哥帶著他跑了幾趟,一趟出門就沒少過一萬塊的。
幾趟貨一交,霖子哥身上有多少錢他沒敢算過,不過,他是已經有三四萬塊進腰包吶。
三四萬塊錢什麼概念呢,想想改革開放後被立為代表的萬元戶,這算是一個地方的小富豪吧。
他就相當於好幾個小富豪。
嘖!
這才多長時間呢?他暴富了!
他霖子哥,真財神爺。
沈小公子現在跟著他霖子哥賺了錢,完全不缺錢,但是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不是。
沈公子還是十分禮貌地問價格:“那也是,你這個米糕怎麼賣?”
溫玉嫿根本沒見過這人。
溫總多會自來熟啊,她一邊介紹價格,還不著痕跡地自來熟攀關係:“小哥認識我?”
沈小公子名叫沈星文,他那位讀書頗多的市長父親,希望他能好好讀書,也不求他多有出息,以後能考進國營單位,混個衣食無憂即可。
文是有了,可他對讀書不感興趣,他對做生意感興趣,差點沒將家裡人氣吐血。
好在,基因好,高中順利畢業,也考上了鐵路局這樣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