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如果你說的溫二丫就是溫玉嫿同志的話, 我很愛慕她。”
陳嫂子一邊學著劉嫂子和趙庭芳被打臉的部分, 一邊哈哈大笑地還原現場。
周圍不少小媳婦, 也覺得今天這場戲太精彩了,跟著在邊上接話道:“就是啊, 這年頭,怎麼看人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在門縫裡看人, 將人看扁了。”
“瞧不起人,人家溫二丫在鎮上友誼商場上那一場叫賣,知道賣出多少錢嗎”
還真有人接話:“賣出多少錢?”
“4塊錢一斤。起碼有賣出200塊錢。”那媳婦對溫玉嫿甚是驚歎:“你們有幾個人有這本事,200塊錢, 你們一家人存一年能存得下來嗎?”
這話說得,真是學血淋淋地打臉。
當一個人優秀到別人追趕不上的地步,最後就變成仰望了。
眾人都驚呆了:“200,200塊錢,真真的嗎?”
真假已經不重要。
這麼優秀的姑娘,那俊俏青年說很多男同志愛慕她,就完全說得過去了。
好馬配好鞍,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趙庭芳跟劉嫂子,最後是在一陣嘲笑中灰溜溜離開的。
*
秦燁霖帶著陳妞妞到老房子時,陳妞妞一路上都在興奮大叫。
一到家裡,就用她那奶聲奶氣的聲音大叫:“外婆,大哥哥。”
她圓滾滾的身材,幾乎是一路從腳踏車下去,就要滾著去屋裡。
秦燁霖一把抱回她,繼續用大衣抱著,“天冷,等你媽回來。”
溫大姐連竹子都扔在村口了,就在旁邊一邊指路,一邊叫著讓陳妞妞下來,結果陳妞妞不肯,母女兩人幾乎追了一路。
一到家,溫大姐急忙請秦軍官進去坐,一路將姑娘抱在棉衣裡,擰著她耳朵進去洗手換衣服。
“媽,秦軍官來了,快看中午弄點什麼吃。我先給妞妞換衣服。”溫大姐不敢怠慢貴客,風風火火將秦燁霖帶進屋,她就抱著姑娘去房間換衣服了。
老房子裡,此時溫家的竹籃工人還在。
溫母和溫小妹就在旁邊幫忙,溫大姐這一嗓子一叫吧,立馬將眾人的視線都叫到了秦燁霖身上。
眾人或蹲,或坐,就在地上編織竹籃,這視線吧都很低,這視線一打過去,眾人只看到那嶄新的皮鞋,那筆直的好像看不到上面的大長腿。
眾人幾乎是脖子都歪疼了,才將來人看了個全貌。
第一反應,就是高。
第二反應,就是俊。
第三*反應,就是錢。
大家倒抽一口涼氣。
這誰啊?哪家的俊俏男青年?這長得也太俊俏了一點。
而且那一身衣服,身上雖然蹭了泥,可一看就不便宜啊。在農村,誰家見過這種時髦打扮的?
這簡直比電視裡走出來的明星還好看。
這下整個老房子簡直是沸騰了。
隊長媳婦剛好看完電話過來趕工,才沒到一會兒,一下就看到這麼個時髦俊俏有礦,一身氣場與破舊老房子格格不入的俊俏男青年,樂了。
她是隊長媳婦,見識比別人就要多,她也是去縣城見過上面下來的領導,她一看就覺得這男青年年輕是年輕,這氣勢居然跟那些領導絲毫不差。
一個照面,就知道青年不簡單。
後面聽溫大姐的叫聲,心底一驚,原來是個軍官,難怪一身氣勢連領導都壓不住。
她微笑著推了推已經傻眼的溫母,笑道:“我道今天怎麼在外面連聽兩聲喜鵲叫聲,原來是有貴客來臨。安梅,快去招待客人吧,這青年也太俊了些。”
面對隊長媳婦的打趣,一般男人第一次上心裡準物件家,必定是手足無措,臉紅耳赤了。
秦燁霖表現堪稱出色,他當場將手裡的3斤大白兔奶糖,3尺的確良布,2斤紅糖和一條煙遞給溫母:“伯母,我叫秦燁霖,第一次上門,叨嘮了。”
見溫母被嚇到了,都不敢收禮,他忙又解釋一句:
“溫玉嫿溫同志曾經救過我,送了我去醫院才撿回一條命,我傷剛好一點,今天特意上門找她道謝。先前大姐解釋說,溫同志已經出遠門,只好上門叨嘮。”
他說完,見溫母還是沒收禮,那張俊俏的臉又笑開:“溫同志對我有恩,這禮不算什麼。伯母放心收就是。”
溫母這才將禮收下,只是一看到禮盒裡又是煙,又是紅糖的,嚇得手都在抖。
窮慣了的溫母急忙道:“沒聽我家嫿嫿說救過人呢。”
秦燁霖又將剩下備用的半斤大白兔奶糖,遞給第一個說話的隊長媳婦,落落大方地請她幫忙:“第一次上門,叨嘮各位嫂子嬸嬸,麻煩嬸子分給大家甜甜嘴。”
他聽溫母說姑娘沒說過救過人,滾燙的那顆心啊,當頭被潑了一盆涼水。
是不是他不上門,那姑娘一輩子就這樣算了,也不見他,也不需要他做什麼。
隊長媳婦簡直太喜歡這個俊俏青年了,她覺得他跟嫿丫頭簡直就是一對。
她一邊拐溫母,一邊叫秦燁霖坐,還打探他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