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琳就急忙將她爛在身後,“嫂子,別怕。他們打不過我。”
“當時應該讓石賀一起來的,他比我能打。”韓琳還頗為懊惱,早知道,就讓石賀來,她去將燈飾送回去的。
周圍人也以為溫玉嫿這次慘了。
溫玉嫿卻比所有人都冷靜,遇到地頭蛇,意味著她以後進出羊城,隨時被人盯上。
或者來批發市場進貨,估計不方便了。
但是這女人敢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萬萬沒有讓人欺負到頭上的地步。
溫玉嫿將視線打向被打成豬頭的男人,幾次去扶那囂張時髦女人都被甩開。
溫玉嫿上前道:“我來這裡,沒惹到你們,卻莫名其妙挨一頓打,自然要反擊。如果你們要醫藥費的話,我願意賠償。”
閻王好見面,小鬼難纏。
溫玉嫿說實話,並不想得罪他們。
如果說能要懲罰,國家自然會有各種罪抓他們,但那是國家的權利,她現在惹不起,得避開最好。
那豬頭男見到溫玉嫿,根本沒有溫玉嫿以為的想找麻煩,而是滿臉痴迷道:“你,對對,就是你,我找了你好久。”
他大概被打得有點慘,說話都漏風,但是眼神裡看著她都在冒金光。
溫玉嫿心底咚的一聲,暗道不好,這男同志這聲一叫吧,豈不是坐實了她跟他有一腿,其實她也就在他店鋪裡進過一次鴨絨服和大衣而已;
奶奶的,這樣一說,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溫玉嫿急忙否認道:“老闆,你可別亂說話,我也就只在你店鋪裡進貨了幾件鴨絨服和大衣而已,我跟你可清清白白的。”
那豬頭老闆實在太興奮了:“恩,是是,我我我……”
他話還沒說完呢,本來就腫了的臉上,又捱了一巴掌:“姓盛的,你果然背叛我,我跟你沒完。”
啪一聲,那巴掌聲可響了,在整個店鋪外,可響了。
他以前本來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一個文化人,如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女人那一巴掌,幾乎將眼鏡都給他下去了。
他是近視,這眼鏡一打下去,他蹲身摸了好幾下都沒摸到,看起來還莫名有點慘。
溫玉嫿身邊有韓琳在,也不怕安女潑婦,她還好心蹲下給他將眼鏡撿起來,遞給男人。
那男人將眼鏡擦乾後,重新戴上,才看清楚了眼前的場景。
他被打得鼻青臉腫,十分狼狽,還單獨跟溫玉嫿道歉:“對不起啊,讓你今天看笑話了。”
他話說得愧疚。
對她態度越好,溫玉嫿就頭疼。
果然,那女人巴掌又扇了過來:“賤人,讓你勾引我丈夫。”
溫玉嫿氣得不行,都沒讓韓琳出手,抬腳就踹了出去:“你個老賤人,我今天來都沒說過一句話,更是第一次認識你,你就賤人賤人叫,還帶這麼多男人來,準備幹什麼?”
“毀了我嗎?”溫玉嫿將她踢出去,還上去踹幾腳:“我看我們也說不清楚了,去公安局說吧。”
還不能好好說話,那就去公安局說吧。
人群中,確實有好心的人看到情況不對,已經去報警了。
*
公安局
公安同志將幾人帶到公安局,就開始錄口供做筆錄。
韓琳是退伍兵專業,以前是有軍官證的。
她倒是公安局的熟客,幾乎對所有流程都清楚,幾句話就將情況交代清楚了。
她也是生氣:“公安同志,我跟嫂子就去批發市場批發衣服,誰知我們剛到,這個男同志就拉住了我嫂子的手,我上前阻攔他還反抗。”
一共兩個公安同志在審問做筆錄,一聽韓琳的話,順勢看過去,就看到滿臉鼻青臉腫的盛老闆。
兩個公安同志嚴肅道:“韓同志,這裡是公安局,不能說謊,他都被你打成這樣了,怎麼欺負你。”
韓琳確實下了重手,可這男的欺負的是嫂子,她能不給對方一點教訓嗎。
於是韓琳道:“我以前訓練的時候,就是隊裡前幾,我可能下手重了點,可我們單身女同志單獨行走在外面,不下手重能保護好自己嗎?”
這話一說,那女公安看她一眼,倒是不問她了,大概也是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女公安又問溫玉嫿。
溫玉嫿可會在這種場合說話了。
女公安問她,她就哭,她長得就是比花兒都好看,真來幾滴眼淚吧,看到女公安都怕說話將她嚇哭了。
女公安道:“好了,你別怕,我們公安同志都會為你們做主,你有什麼委屈你說。”
溫玉嫿道:“公安同志,這個女同志好凶,她帶了幾個男同志企圖毀了我,這可是光天化日下啊,她都這麼囂張,要不是公安同志你們來得快的話,我怕是,怕是就……”
她哭得還挺傷心呢。
旁邊被溫玉嫿踢了幾腳的囂張女人,聞言都快氣瘋了:“你胡說八道什麼?明明是你勾引我丈夫被我抓個現行,我不該叫人打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