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燁霖還在數罪名呢:“你們都是做了多年的領導了,也不知道從哪裡得來一知半解的訊息,就先入為主去判斷一個人沒能力,沒家世。”
秦燁霖雙眼通紅問他媽:“媽,你還記得我說完媳婦兒是最好的媳婦兒,她值得所有人疼愛她,你以為我說謊,偏心她嗎?”
“你們有空去聽聽我媳婦兒公司,工廠的員工,誰能做到她一樣的,給員工半價,開獎金加倍。”
秦燁霖說著,一條條舉例媳婦兒的好:“她所在的家鄉遭遇洪水,她跑了多遠,自己貼錢都要給那些村民買糧回去。”
“你真的知道我媳婦兒資助了多少貧困家庭,多少貧困學生上學嗎?知道她在學校的時候,捐了多少錢資助上不起學的同學嗎?”
他說著,眼淚打溼了整個眼眶:“就你嫌棄的跟周祈陽那段感情,人家兩個人先前談著,是後來她堂姐跟周祁陽考上大學了,私下單方面造謠跟她分開的。”
秦燁霖的聲音迴盪在屋裡:“你們在一遍遍嫌棄她的時候,換一個處境,你們到她那個份上,能做得比她好嗎?”
秦奶奶聽得眼淚都掉出來了:“可憐的孩子,還不快去追回來。”
秦燁霖這時候再也待不住了,“我丈母孃,擔心我在外面過不好,每次做好吃的給我吃,我離開的時候,她都偷偷給我塞紅包。”
“可是你們在幹什麼呢?”秦燁霖從來沒這麼受傷過:“你說做魚,我媳婦兒確實不會,但是她卻全部記在心裡,你們就用一個東西就否定了她。”
秦媽媽被說得最慘的一個,她內心裡不願意相信一個鄉下丫頭這麼厲害。
但是被兒子這麼擠兌,她還是不高興。
不過全家人都被說動了,有這樣一個厲害的兒媳婦,她確實沒什麼能說不同意的地方。
還是秦爸爸插話道:“行了,你媽也是擔心你不好,所以才做得過分了點。你真在乎你媳婦兒,就快去找人吧,找回來我們賠個不是。”
秦燁霖也是第一次對自己父母這麼失望:“我可不敢帶回來了。”
“你們也不是真心接受我媳婦兒,而是因為她條件好了,覺得跟我門當戶對了吧。”他說著,只感覺悲涼。
走到門口的時候,秦燁霖還道:“對了,媽,你可能不知道,你兒子物件今年還在上高三,她幾乎是有四五科考試滿分,已經壓重點線一百多分了。”
“等高考成績出來,首都的重點大學,也許都是她挑。好了,那時候不是人家高攀我們家了,是你兒子高攀不上人家了。”
秦燁霖說完後,屋裡陷入詭異的靜謐中。
這個時候,秦媽媽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說不定真的給兒子幫了倒忙,後悔得那是腸子都青了。
她倒是能屈能伸的性格,立馬道:“媽不對,那你還不快去追。”
秦燁霖已經顧不上太多了,急忙披了件衣服都急匆匆去找人。
他本來以為找到榮欒就找到媳婦兒的,結果榮欒那傢伙,還在華清大學外面的對外酒店晃悠呢。
他倒是也捨得,都是給溫玉嫿找的專門招待領導的酒店,那是相當有誠意了。
但是他一直在外面晃盪了幾個小時,最後秦燁霖都找到他了,結果人呢?
秦燁霖都快給他一拳頭了:“我讓你幫忙先帶嫂子轉轉,結果你就自己在外面轉轉?”
怎麼會有這麼老實的人啊?
榮欒就不是老實人,他純粹是緊張,害羞,靦腆,生怕讓溫玉嫿不高興了。
就想著在華清大學外面等著,等嫂子出來。
結果他等得花兒都謝了,也沒見嫂子出來。
秦燁霖無語死了:“你這些年可真是白混了。”
還花花公子呢。
榮欒見霖子哥對他一陣嫌棄,急忙問:“霖子哥,我後面發現不對,去華清大學找都沒找到嫂子,你要去哪裡找?”
“找老師,找同學問。”
秦燁霖心急如焚,生怕媳婦兒出事了。
好在溫玉嫿離開的時候,還知道男人會擔心,所以跟宋容祈離開的時候,好歹跟華清大學外面保安室保安遞煙,打好一通關係,就說如果有人來找她的話,就說她跟朋友一起的,不用擔心她。
偏偏榮欒去找人,從來沒想過找保安問,差點鬧出大烏龍了。
*
溫玉嫿去哪裡了呢?
她跟著宋容祈去宋家老宅過年去了。
宋容祈就是大壩村那個戴眼鏡的村醫,這兩年溫玉嫿她們搬到縣城的時候,他也跟著調到縣城了。
溫玉嫿就是沒跟小妹待一塊兒,都知道這兩人走得近。
她要是到現在都不明白,當初宋容祈好好一個村醫當著,為啥跑前跑後給小妹安排醫院。
真說不清楚年輕男女之間的感情,不過她小妹身份特殊,又未婚先孕帶著孩子,從來沒想過再有一段感情,所以二人就這麼僵在那了。
溫玉嫿去宋家本家,就看到宋家確實是首都大家庭。
宋家老宅是很標準的三進四合院的老宅,亭臺樓閣,花園水榭,倒座的迴廊等等,還有一進門的壁影等,無不說明宋家也是不簡單的。
溫玉嫿進門前,大概估量了下四合院的價值,就現在這個時候,這個四合院沒有個一兩萬拿不下來,這個年代的一兩萬,可是標準的萬元戶。
宋容祈帶著斯文的眼鏡,給她介紹道:“這是國家返下來的,秦家估計也有,你這大過年的,我也不知道帶你去哪裡,索性就帶回家來了。”
溫玉嫿那都不好意思說,上門打擾這種話,誰讓宋家有她需要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