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不錯,可惜他沒死掉!
陳登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於注重家族的利益了,反而讓自己在一眾謀士當中落入了下乘。
陶謙面無表情地督了一眼陳登,既然你找死,那就不要怪他絕情了。
陶謙將穆易迎入了徐州城之中。
陶謙和穆易到府衙之後,帶著穆易入席,坐在和自己平齊的主位,然後猶豫了一下傳令陳登召集徐州大小世家。
雖然徐州剩餘的世家不多了,但是畢竟還是有一些世家活著的。
陳登面無表情的帶著徐州大小世家的人入座,很明顯其中有不少的人在見到穆易和陶謙的時候就有些畏畏縮縮。
陶謙殺的太狠了,尤其是在徐庶還給陶謙一千丹陽老兵之後,很多世家根本沒有反對陶謙的力量,被輕易的殺了個乾淨。
“正平,你看這徐州如何?”陶謙給穆易敬了一杯酒,然後笑盈盈的說道。
聞言的徐州大小世家皆是一顫,對於他們來說當這個事情變為現實之後,處境變得更加艱難了。
陶謙雖然大殺特殺,但是終究是沒動他們,只能說死掉的那些世家算是鬥爭失敗。
而接下來要面對的穆易,那可是完全站在世家對立面的,搞不好會連他們也一起殺掉,可是現在他們想跑也沒得跑,只能聽天由命。
“徐州不愧是天下富碩之地,非一般州郡可比,陶公治理有功,令人傾佩!”穆易實事求是的說道。
“哈哈哈,比不得正平,僅用短短時間就將破爛的青州,治理到現在這般不輸徐州的程度!”
陶謙眼中閃過一抹緬懷,進而笑著回應穆易。
奉承這種話,終究是要看誰來說,小癟三來說和穆易來說,自然是兩個分量。
前者他不會有絲毫的在意,而後者足以讓他開懷大笑。
雙方客套了起來,花花轎子眾人抬,一時間其樂融融。
酒過三巡之後,陶謙突然對著手下吩咐道。
“來人,去將徐州印綬拿過來!”
很快孔融和鄭玄跟在捧著徐州州牧大印的侍衛身後走了上來。
“孔北海,康成公,今日特地請你二人來做個見證,辛苦二位了!”
陶謙要讓位,自然需要見證人,而陶謙所選擇的自然是名士,還是和青州關係莫逆的兩位大儒。
雖然現在這兩位大儒都被打上了青州的標籤,但是他們說的話依舊具備一定的公信力。
就算是陶謙今天死在宴會之上,有孔融和鄭玄背書,也沒人能用這件事情來攻擊穆易。
陶謙拿起徐州州牧的印綬,輕輕的撫摸了兩下。
“正平,接好了,從今天起你就是徐州牧了。”
“陶公……”穆易早有心理準備,眼見陶謙這麼直接的將代表著徐州權力的印綬遞了過來,也雙手接住。
“照看好徐州百姓,莫要讓其再遭如此禍患!”陶謙鬆開雙手。
“如果正平有心,為我照拂我的兩個兒子,也算是為我了卻一樁心事。”
陶謙嘆了口氣,他還是放不下自己的兩個兒子,可憐天下父母心,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父母罷了。
“易定當不負陶公所託!”穆易鄭重地說道。
另一邊鄭玄做著史官的活,將這件事完完整整的記載在書卷上,然後寫上自己的名字,孔融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
這是他們作為見證人的工作,今後如果有人要質疑,就必須先跨過他們這一關。
“恭喜正平公!”
府衙之中響起了一片喝彩之聲,徐州徹底信穆了。
“老朽年邁體衰,就先行告退了!”陶謙也對穆易抱拳恭喜,隨後便自稱身體不適開始退場。
實際上也是將場面交給穆易,讓穆易去解決之後的事情。
“元龍,你來扶我離開,我還有些話要對你說!”
不過陶謙在離開的時候,喊上了陳登。
陳登有些無奈,知道之前的刺殺惡了陶謙,對方這是給他上眼藥呢。
被打上陶謙嫡系的標籤,他在青州想要混個不錯的地位,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做出更大的成績才行。
不過陳登也只能跟著陶謙離開,萬一陶謙在此刻挑明,他們陳家就真的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