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了!”
“有人襲擊!”
“快去通知將軍!”
營地只是混亂了一段時間,就恢復了平靜的狀態,畢竟金兀朮提前加派了人手,並沒有產生混亂。
等到金兀朮趕到的時候,營地的混亂已經平息,完顏銀可術正在帶著巡邏計程車卒滅火。
“稟將軍,並未有太大損失,只是一些營帳的損失,死了十八個崗哨,除此之外並無大礙。”
清點完損失的完顏銀可術彙報了損失。
“嗯,我知道了,你繼續帶人巡邏,小心宋軍回馬槍,通知下去,明日繼續攻城!”
金兀朮沉吟了片刻之後下達了命令,雖然他覺得對方退的有點過於乾脆了,但是對方已經跑來夜襲了,明天就必須要還以顏色。
主動權必須要緊緊握在他們手上才行。
金兀朮胸腔之中的火焰開始燃燒,他覺得這場戰爭越來越有意思了,不是遼國那些被打斷了骨頭的軟蛋,也不是北宋士大夫那些蛀蟲,而是真正的對手。
不過不論對手是誰,他的鐵浮屠都是不會輸的。
但是等到了第二天,金兀朮的滿腔熱血消失,整個人如墜冰窟。
九月飛雪很少見,但是金兀朮也不是沒有見過。
況且他們老家黑山白水之間,暴風雪那是常有的時候,金兀朮並沒有覺得暴風雪有什麼大問題,最多這次暴風雪早了一點,大了一些。
不過攻城是沒辦法攻城了,金兀朮也只能下令各軍團回營,只留少許達到了內氣成罡的將校純當斥候。
正常情況下,這種天氣是沒辦法出兵的,但是金兀朮覺得對面的敵人不是很正常,所以十分的謹慎。
反正這個天氣下的雪,明天大概就會消吧,到時候再給宋軍上強度。
但是金兀朮的想法,在當天下午就灰飛煙滅。
直到這場暴風雪完全不停歇的下了半天之後,金兀朮開始懷疑這裡面是不是有問題了,寒冬臘月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雪啊。
這個時候還有什麼說的,半天的暴風雪啊,全軍出門掃雪,再不掃雪,營地就被雪埋掉了。
“混賬,快用精神力把雲層撥開!”
看著越來越厚的雪層,金兀朮趕緊召集一大堆隨軍的祭司,用精神力撥開雲層。
金國的體系和漢室北宋都不同,祭司相當於中原的仙人、儒生一類的角色,雖然也有一點干涉天地的能力,但是和謀士比起來那可就小巫見大巫了。
在最後一個試圖撼動雲層,然後被精神力反噬到昏迷的祭司倒下之後,金兀朮終於意識到了這場氣候性的災難不是天災,而是人禍了。
金兀朮難以理解,那個被遼國、西夏揍得滿頭是包的大宋,怎麼面對他們的時候就這麼厲害。
“通知所有計程車卒,動用一切工具,進行掃雪。”金兀朮頂著暴風雪糊臉,大聲的下令道。
所有計程車卒和營地成員出動,可就算是如此依舊沒有解決問題,瘋狂的暴風雪壓塌了不少的營帳,而在這種情況下,就算重新搭建營帳,積雪也讓營帳很難再選擇到合適的位置。
而且氣溫越來越低,不少士卒都已經被凍的通紅,他們雖然有一些保暖的衣物,但是根本不多,他們來中原本身就是來打秋風的,怎麼可能帶除了糧食和攻城器械之外多餘的輜重。
這麼下去,別說打仗了,他們很有可能直接凍死在外面。
禁衛軍之上計程車卒面對暴風雪還能頂一頂,但是那些單天賦和雙天賦計程車卒,根本頂不住,這暴風雪要是能下兩天兩夜,那就不用打了,直接給北宋投降,還能撿條命。
不過好在大家都被暴風雪襲擊,宋人想要攻擊他們也沒有機會。
和金兀朮以為的大家都被天災襲擊不同,被襲擊的只有金兀朮的軍營,甚至連關卡之內都沒有波及到,這也算的上是謀士的可怕之處了。
黃天姬一開始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們還覺得有些荒謬,但是當賈詡實際推演之後現真的有機會,所以他們直接用上了這個計劃。
“可惜啊,可惜!”賈詡看著城外飄蕩的暴風雪滿臉的可惜,一州之地的水汽全部被他們用來變天下雪了,能夠下一天已經是極限了。
要不然下上三天三夜,直接兵不血刃的獲得勝利。
“可惜什麼?”荀彧有點不解的問道,這本身就是他們預料的結果,賈詡這可惜反而給他整不會了。
“可惜孔明沒見過江東的魯肅,要不然今天一天就能送這群胡人去死!”賈詡滿臉遺憾,雖然他知道這個結局,但是他真的很遺憾。
魯肅的精神天賦能夠降低溫度,如果這一次的暴風雪配合上魯肅+諸葛亮的雙重降溫,能夠直接送這些金人去死。
然而沒有如果,諸葛亮沒見過魯肅,自然也沒辦法上線魯肅的精神天賦。
“報軍師,嶽將軍帶著部隊已經到了。”傳令兵的訊息讓賈詡精神一振。
“好好好,明日全軍出擊,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賈詡大笑著揮動著羽扇。
三言兩語之間決定了金國大軍的命運。
事實也確實如此,先是被夜襲騷擾的不得休息,然後又被暴風雪降溫施加debuff,等到明日雪稍稍退去,被凍傷者不知幾何,到時候趁機出兵,算是將天時地利人和揮到了極致。
只要到時候扳倒了金兀朮的鐵浮屠,剩下的就是砍瓜切菜的屠殺時間。
馬等人只是驚歎,習慣了謀士神奇的他們,默默地去準備出擊,岳飛等人就是徹底的震驚了。
賈詡他們向他們這些北宋本地人,展現了一手,真正的讀書人是怎麼樣子的。
看看賈詡,再看看童貫,岳飛也不得不說一句,人狗差異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