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花京華。
兩人難得在一起單獨用了午膳,之後花春去了一趟兵部,傍晚回來,青嫋已經披著衣裳在點燈了。
宇文頡放下了手裡的東西,抬頭看著他道:“你有些過了。”
眼裡泛上笑意,青嫋點頭:“多謝爺。”
“嗯?”賀長安挑眉:“什麼過了?”
這麼貼心的媳婦上哪兒找啊!花春連連感嘆,又大方地塞了兩張銀票到她手裡:“喜歡什麼就去買,別虧待了自己。”
“若是一般的兄弟之情,也該有些距離。”皇帝語重心長地道:“你這天天關心,隨時在問他的事情,又總是跟他在一起,不覺得不妥當麼?”
青嫋回神,笑著道:“做些縫紉手工,還給爺做了秋日的斗篷。”
秦公公眼神古怪地看了皇帝一眼,沒吭聲。
進了屋子坐下,花春笑眯眯地看著青嫋問:“最近在做什麼?”
您也好意思給攻玉侯說教,哪裡來的立場啊?分明自己都……
“最近一直很忙,都沒空陪你。”
“臣覺得無愧於心。”賀長安聳肩道:“自己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不就好了?管別人那麼多做什麼?”
青嫋也跟著回頭看了四周一眼,皺了皺眉。
帝王微愣,抬頭看他。
“沒事。”花春擺擺手:“走吧,進去再說。”
賀長安雙目清冷,淡定地回視他:“倒是您,總與丞相為難,就算他一顆忠心是火煉出來的,也會寒。”
“主子?”品檀疑惑地看著她:“怎麼了?”
“朕做事不用你教。”宇文頡皺眉。
安靜的庭院,一個人影都沒有。
說完又覺得語氣重了點,緩和了神色道:“身上的傷可好了?”
踏進主院,背後莫名有點發涼,她一頓,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都是皮外傷。”賀長安道:“不過羲王爺的禁衛一撤,他恐怕心裡有氣,皇上還是多注意注意丞相的安全吧。”
有些空落吧,花春抿唇,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帝王不說話了,賀長安便也行禮告退。
“花府有事,夫人回去住了。”品檀道:“這麼大的丞相府,如今也就主子與夫人兩人。”
秦公公額頭上冷汗直流,這兩位算是起了矛盾了麼?可矛盾的點在哪兒啊?皇上好端端的,怎麼就又不舒服了?
“對啊,母親呢?”花春笑著往四周看了看。
花春好不容易忙完了,跟只死狗似的上了轎子,正準備回府,冷不防轎伕方向一轉,帶著她就蹭蹭蹭地進了皇宮。
“主子真厲害,每次進宮都有賞。”品檀笑道:“讓夫人知道,又得開心幾天了。”
“丞相大人!”秦公公殷切的呼喚又在外頭響起,花春掀開轎簾,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又出什麼事了?我真的很累。”
青嫋一愣,接過來開啟,竟然是幾支金簪和項鍊。
十分和藹地仰著笑臉,秦公公小聲道:“皇上與侯爺起了點爭執,現在心情不太好,正在紫辰殿裡關著呢,奴才們束手無策,只能請您來了。”
這一去又是好幾天,花春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連忙將袖子裡的一包東西拿出來給她:“這是皇上賞的。”
花春很驚訝,宇文頡跟賀長安這樣的好基友都能吵起來?幹啥了?
花春興高采烈地出宮回府,一下轎就看見青嫋站在門口,笑盈盈地行禮:“爺終於回來了。”
下了轎子,她連忙跟著秦公公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