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咳嗽兩聲,宇文頡皺眉:“在朕病未痊癒之前,不要送她回宮,好生照顧。”
“跟臣走。”賀長安神色嚴肅地道:“先回宮裡再說。”
“好。”點點頭,賀長安看了他一眼:“您這病什麼時候能好?”
“我不能回去。”花春道:“現在回去,只會逼得百姓繼續逼宮而已。”
搖搖頭,帝王道:“現在這樣糟糕的情況,朕沒有什麼辦法,只有等,等著看情況最糟糕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可是……”
“您有什麼辦法?”
“二哥彆著急。”花春伸手拿了圖紙給他:“兩日之內,只要你與皇上能找人把這個東西給做出來,我就還有救。”
“若是不信,你大可以等著看。”宇文頡低聲道:“是時候先準備些東西了。”
什麼東西?賀長安一愣,接過來看了看,目光裡滿是不解。
“這……”賀長安臉色微白:“不至於吧?”
“有文字解釋的,你拿去給了皇帝,他能明白。”
“已經不是情況好不好轉的問題了。”帝王揉了揉眉心:“這群庸人遇事只會在別人身上找原因,要不了多久,他們肯定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花春身上,要她來承擔國禍。”
“……好。”
在他床邊坐下,賀長安皺眉:“如今民心渙散,臣心也渙散,臣也實在不知還有什麼法子能讓情況好轉。”
朝中大臣們正躁動不安,忽然就聽見了訊息——
“你來了?”跟方才的暴躁不同,帝王聲音裡滿是疲憊:“來給朕想想法子,他們是擺明了要與花春過不去了。”
皇帝與德妃鬧翻了。
微微皺眉,賀長安沉思了一會兒,跨進了紫辰殿。
“怎麼回事?”有人急忙打聽:“怎麼就鬧翻了?”
“走吧,咱們先各自回去,實在不行,就都告老還鄉,回家安享晚年。”有人洩氣地說了一句,人群就四散開,往外頭走了。
“德妃娘娘不肯給太后送葬在先,現在不肯配合大師為國祈福在後,皇上終於忍不下去了,大發雷霆啊!”
賀長安剛好趕到,聽見這麼一句話,心頓時一沉,側身躲到一邊去。
有這樣的事情?正吵嚷的官民都彷彿看見了希望,幾個重臣,以唐越和呂三變為首,連忙進宮去請求皇上處死德妃,以護國祚。
“你我誰都不能做什麼。皇帝是這個態度,就算是太后在世也沒法子!”領頭的老臣嘆息了一聲:“大梁將亡啊……”
本以為皇上還會猶豫一番的,沒想到宇文頡黑著一張臉,咳嗽著道:“就按照知禮大師所言,焚了德妃祭天吧!”
“咱們現在能怎麼辦?”旁邊的人問了一聲:“就任由情況繼續惡化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