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她一眼，帝王抿唇：“你閉嘴休息吧，臉色太難看了。”
“我這麼好看，皇帝也好看，為什麼生出來的孩子長這樣？”
偷笑兩聲，花春道：“以後臣妾會好好相信您的，您說啥臣妾都信。”
瑞兒笑道：“剛生的孩子都長這樣，等大了就好了。”
不對，剛才可是說了不少。
要坐月子，仁宣宮裡密不透風，花春的膳食被嚴格安排，床是不能下的，每天還要吃超級多的補品。
歪了歪腦袋，花春仔細想了想，其實宇文頡這個人吧，一貫是做的比說的多，按理來說她也該明白他的心意的。只是女人這種東西是聽覺動物，總要聽點甜言蜜語才安心，哪怕敷衍一下也行啊，他偏生就什麼都不肯說。
“我能拒絕嗎？”眼看著人參雞湯又來了，花春痛苦地道：“這樣下去會胖成豬的！”
就一句話也能滿足，女人是不是太奇怪了點？宇文頡皺眉，睨著她道：“為什麼你寧願相信聽見的也不相信看見的？”
門口有人走進來，順手接過瑞兒手裡的碗，坐在她床邊道：“若你當真胖成豬了，朕會令天下以胖為美。”
討好地拉了拉他的手，花春嘿嘿了兩聲：“您這不是痛改前非要大不要小了麼？臣妾滿足了，還您一個大胖小子！”
心口一震，花春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宇文頡。
氣極反笑，宇文頡瞪她：“都這樣了，不生打算怎麼的？塞回去？”
不說情話則已，這簡直是一說驚人啊！有前途！
“哦，這個啊。”花春蒼白著臉笑道：“您以前不是要保小不保大麼？我就讓她去問問，您要是還是那個想法，那老孃就不生了。”
看著面前這人的反應，帝王很不悅：“給你安排各種補品，都抵不上這一句話讓你高興？”
伸手揉了揉眉心，順帶平靜地將臉上丟人的淚痕給擦乾淨，他低聲問：“瑞兒問朕的保大還是保小是什麼意思？”
“我就是這麼個膚淺的人！”花春道：“所以陛下還是用膚淺的法子來對付臣妾吧，比如誇誇臣妾，誇得越狠臣妾越開心！”
宇文頡：“……”
帝王沉默，垂著眸子想了好一會兒，開口道：“你是朕見過的世上最有眼光的女人。”
“……臣妾哪裡沒有呼吸了？”眨眨眼，花春當場使勁呼吸給他看。
嗯……嗯？花春皺眉：“這話雖然好像是誇獎，但是怎麼感覺怪怪的？臣妾有什麼眼光？”
一把將她放回床上，宇文頡惱羞成怒：“既然沒事，做什麼不呼吸？”
“選擇跟朕，而不是跟別人，你就是很有眼光。”帝王一邊說，一邊舀了湯往她嘴裡塞。
花春撇嘴，知道自個兒是裝不下去了，於是虛弱地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人道：“臣妾…生產完後正虛弱呢，昏迷之中全是您的聲音，您在說什麼？”
花春邊吃邊思考，當初是她主動要跟皇帝的嗎？好像不是的，就那麼半推半就……說起來，皇帝當時既然想著了法子要救她，為什麼還會在牢房裡跟她那啥啥？
黑了半張臉，帝王眯眼，伸手放在花春的胸口，仔細感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