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傷身，哪怕閉目養神也是好的。”
“人在很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當真還會轉頭去寵幸另外的人嗎？”她認真地問。
“朕不困。”
賀長安沉默了一會兒，道：“皇帝自小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即便當真喜歡你，也一樣要去寵幸其他人，否則你身上的恩寵太重，遲早會害了你。”
“皇上。”秦公公擔憂地道：“您還是睡一會兒吧？”
撇撇嘴，花春道：“他還是為我好？”
花春睡得極好，宮裡的那位卻是一宿未眠，坐在紫辰殿裡改摺子。
“雖然我很想挑撥離間。”賀長安笑了笑：“但是實話就是，的確是為你好。”
攻玉侯對皇帝來說何其重要，若當真因為個女人鬧僵……那可是不值當了。
鼓嘴氣了一會兒，花春長嘆了一口氣：“我想多在侯府住一段時間。”
是因為花嬪嗎？
“好。”賀長安道：“只要你想，其餘的事情便交給二哥來搞定。”
侯爺還是如以前一樣，溫潤如玉，側臉在月光下好看得不像凡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攻玉侯對皇上的態度和以前不一樣了。
“多謝二哥！”花春又笑了，感覺有個哥哥真是太棒了，可惜她在現代是個獨生女，現在能體驗一把這種有事兒哥哥扛，她在背後吃糖的感覺還是挺棒的。
抬頭看了攻玉侯一眼，霍子衝轉身往外走。
不過出於感恩，花春還是決定做點事兒回報回報人家。
“是。”
於是她買了許多蔬菜和肉，揚言要回去下廚。
“本侯明白。”深吸了一口氣，賀長安揉了揉眉心：“你早點回去吧。”
背後跟著的青嫋臉都綠了，拉了拉她道：“你來真的？”
“……卑職只是轉達皇上的意思。”
“怎麼了？”花春道：“攻玉侯這麼好，我也總得做點什麼表達表達感激吧？”
“我能保證她的安全，外出又有什麼不可以？”回頭看著他，賀長安的眼裡有微微的不悅：“以前關在皇宮也就罷了，現在好不容易能出來，還要她只看那四方的天？”
“據我所知，你唯一會做的就是蛋炒飯，還有泡麵。”青嫋表情複雜地看著她：“你知道做菜要放多少鹽嗎？”
霍子衝拱手道：“聖上的意思是，您與娘娘，還是儘量減少外出。”
“凡事都有個第一次。”花春笑眯眯地道：“不要緊張，咱們一起來探索。”
“把呂三變引薦給聖上吧。”他道：“其餘的倒沒什麼事情。”
還探索……青嫋突然覺得萬分同情攻玉侯，被感情折磨也就罷了，現在連胃都要被人折磨。
賀長安站在花園裡，身後是御前侍衛霍子衝。
然而賀長安是不知道花春的實際水平的，甚至還有點期待，為了這頓晚飯，中午都沒有吃多少。
皓月當空，離開皇宮的第一個晚上，花春睡得十分香甜，夢都沒有做一個。
花春拉著青嫋在廚房裡戰鬥了一下午，最後端出來的東西其實還是像那麼回事的，至少賣相上沒有很糟糕。
賀長安頷首，微笑著退了出去。
萬氏很欣慰地看著她：“沒想到從小不讓你學廚藝，你也依然有天賦。”
萬氏點頭，感激地看了後頭的賀長安兩眼。
“那是自然，我很聰明的！”花春翹著尾巴坐下來，眼睛閃亮亮地看著他們：“你們快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