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喜歡那就弄吧。”悶頭想了一會兒,他覺得腦仁疼。乾脆不想了,揮手道:“太后都支援,朕也沒意見,等著看就是。”
上下打量宇文頡兩眼,她想了想,難不成是在怪她和賀長安聯手算計他?
“嗯,好!”花春高興地拍了拍手,然後行禮告退:“那臣就繼續去安排了。”
不對勁啊,這皇帝今天受什麼刺激了?為什麼雖然還是板著臉,渾身上下卻冒著股子怨婦氣息,說的話也酸溜溜的不對勁?
帝王沒吭聲,但是他站起來轉身要走的時候,卻冷不防抓住了人家的手。
花春挑眉。
心裡莫名一跳,花春驚愕地回頭。
“他不喜歡她們,又怎麼會收人家的香囊。”宇文頡抿唇:“你送的話,他倒是可能會收。”
宇文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種舉動來,抓著他的手腕,也不想鬆開,一句話不說,把臉別開看遠處。
這樣有魅力卻不濫情的男人上哪兒找啊。
什麼情況啊?花春茫然地打量他兩眼。雖然一早發現帝王有點反差萌,但是這臉上黑得跟鍋底一樣,手卻弱弱地抓著她的手腕,這種反差簡直是要殺人啊!
“是啊。”花春點頭附和:“上街買個東西都能有不少姑娘給他塞香囊,他還一個都沒要,統統還給人家了。”
一瞬間花春就覺得心軟了,也不問他想做什麼,就老老實實地站著任由他抓著自己不放。
帝王惆悵地看了一眼天:“長安是個很不錯的男人吧?”
不知道在哪本書上看見過,說皇帝的心都是十分脆弱柔軟的,跟仙人掌一樣,把刺拔掉之後格外無助。他們都在孤獨的環境里長大,渴望溫暖,卻不能靠近溫暖。
後半句膽慫的花春同學還是沒能順利吐出來,就默默地放在了心裡。
這樣的男人簡直能激發一個女人身上全部的母愛啊!要不是宇文頡一身氣勢太嚇人,花春是很想上去摸摸他的頭,抱抱他的。這種藏獒撒嬌的感覺,實在太可愛了。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目光裡一定裝滿了慈祥。
“二哥他好著呢,最近都精神奕奕的,還能一隻手幫我拿五個禮盒。”倒是你,威武雄壯的漢子都快瘦成套馬杆了。
站了一炷香的時間,宇文頡鬆開了他,跟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揮了揮手,意思是:你可以退下了。
這話為啥聽著怪怪的?花春挑眉,摸了摸下巴。她是挺關心賀長安沒錯,畢竟是男神啊!但是跟他好歹也是熟人,關心關心不過分吧?
藏獒撒嬌結束,又露出了獠牙。
宇文頡目光沉重地看了他一眼:“你關心長安就夠了,不必在意朕。”
花春扁嘴,收回手來揉了揉,老老實實地退下。
出於人道主義關懷,花春說了一句:“皇上可要好好保重身子。”
宇文頡坐在亭子裡一動不動。
幾天沒近距離觀察,這乍一看,皇帝好像清瘦了不少,大概是因為先前生病的關係,臉色也有點蒼白。
剛走出御花園,就有陌生的太監來問花春:“丞相,皇上怎麼說?”
難得啊,她還以為皇帝要冷落她好長一段時間呢,沒想到這麼耿直地又讓她侍駕了。
她很想問句你誰啊,不過掃了一眼腰牌,好像是太后宮裡的,便還是好聲好氣地道:“皇上應了,繼續去準備就是。”
竟然有這麼好的興致?花春笑了:“是。”
“哎!”那太監高興地就走了。
“你……”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宇文頡道:“陪朕去御花園坐會兒吧。”
晚會的節目已經都準備好了,還有兩天的時間,花春立馬出宮去找賀長安排練。反正要的是閤家歡,節目也不用太規矩,有氣氛就行。
所以她十分有自信地道:“皇上放心,微臣既然敢這麼做,那就一定會考慮妥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