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嗎?在意還氣她?本就是板著臉一本正經的人,沒事瞎開什麼玩笑啊?花春鼓嘴,還是覺得生氣:“他說我比江山重要也是開玩笑。”
帝王臉上還帶著薄怒,看見她,也收斂了一些,抿唇道:“外頭正冷,你怎麼過來了?”
孕婦的腦洞比正常人大,想的也比正常人多,花春以前是從來沒想過自己對於宇文頡來說到底有多重要的。但是現在,有了江山和孩子做比較,她就固執地想當他心裡最重要的那個。
賀長安話沒說完便被打斷,回頭看著花春,瞬間將方才的表情收了起來。
是不是有點太霸道了?
“您總不能就這麼……”
一邊走一邊反思,正走到岔路口,迎面就看見了月見姑姑。
花春端了點心去紫辰殿,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頭攻玉侯和帝王的爭執聲,連忙推門進去看情況。
“德妃娘娘。”月見上來就行禮:“太后請您過去一敘。”
斬水一愣,繼而頷首,一頭霧水地跟在羲王爺後頭走。
太后?花春挑眉。
嗤笑了一聲,他看著旁邊迎過來的斬水,淡淡地道:“罷了,本王是什麼樣的男人,本王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自從承認羲王爺不是先皇的兒子之後,太后就一直在慧明殿裡再也沒出來過了,這是怎麼了竟然要找她?
女人都是衝著他的金錢地位來的,一旦他什麼都沒了,這些人心裡又哪裡還會有他的位置?那黑胖子也是一樣,跟著他就不過是想享福而已!
定了定神,花春頷首,扶著青嫋的手跟著月見走。
門口的宇文羲把將跨進去的腿收了回去,臉黑得難看,甩了袖子轉身就走。
大梁雖然還在戰後的恢復當中,但皇帝處理事情英明果斷,燕京已經慢慢回到了以前的繁華,只是羲王爺那一黨人被皇帝斬的斬,流放的流放,太后的勢力也跟著凋敝了,她不用像以前那樣對她充滿畏懼和無奈,也可以算算萬氏的賬了。
其餘姬妾一起沉默,都很嚴肅地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寧太后又開始臥床養病了,見她進來才支起半個身子,虛弱地道:“德妃,哀家有事想求你。”
眾人都嘆了口氣,有人低著頭小聲道:“那還不如咱們也跟王妃一樣跑了,至少出去還能自由些,在這裡也是被人看不起的……”
堂堂太后,竟然用了個“求”字?
“翻什麼身呀,王爺的封地都沒了,什麼都沒了,就只留個名頭,咱們連白馬寺的門都出不去,還能指望有什麼好日子過?”
花春有點意外,先行了禮,然後沉默地看著她。
“咱們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還有翻身的機會麼?”
“哀家可能要不行了。”太后滿臉皺紋,頭髮花白,眼裡還含著淚水:“要是哀家去了,也就算是償還欠你的債了,你能不能……替哀家向皇帝求情,放羲兒自由?”
幾個姬妾正圍在一起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