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和什麼啊?
臧洪以義士聞名,之前反叛曹操之後並沒有逃走,說明他跟袁紹的關係還沒有徹底崩壞,袁紹之前也順毛捋,兩人的關係至少表面上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了。
“仲簡這是什麼瘋?”袁紹非常無語,長嘆一聲,“為何會做成這樣?”
沮授飛快地道:
“如今說什麼也晚了,我軍要立刻調頭,攻下東武陽,方能……”
“不可!”袁紹已經迅做出判斷,“東武陽已經失陷,現在回頭已經來不及了。為今之計,當先擊破呂布,只要呂布授,臧子源知道自己孤立無援,亂局不戰自解。
此事……”
說到這,袁紹又看了曹昂一眼,搖頭苦笑道,“此事必然是徐元直所為,我等還是中了徐元直的詭計啊。”
曹昂點點頭,心中又是一陣躊躇。
完了。
這下天下不管誰與徐元直對壘都要寢食不安,生怕自己身後生亂。
之後每逢大戰,眾人互相猜疑,不能一起前進,這仗還怎麼打啊!
沮授躊躇了片刻道:
“呂布和麴義固守不出,我軍急切難下。
用不了多久東武陽失陷之事我軍中皆知,若是不退,只怕影響軍心。
伯逢、子善還在東阿鏖戰,不明訊息,依著子善的性子,糧草用盡未必能查,若是如之前易京之敗一般,只怕不妙。”
之前麴義的易京之戰前早早就糧草不支,袁紹讓他趕緊撤退算了,可麴義性格驕傲,總是覺得糧草耗盡之前一定能攻破易京,於是冒險猛攻,最後糧草完全耗盡,這才被公孫瓚反擊打的幾乎全軍覆沒。
沮授勸袁紹千萬要吸取教訓,這本來是好意,可郭圖又伺機鑽出來,陰惻惻地道:
“監軍,你這是什麼意思?袁將軍用兵豈能與麴義一般?
之前我軍已經打的呂布、麴義生亂,現在正是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
將軍,咱們現在應該一齊向前,定能斬此二人!
監軍若是不敢出戰,不如將兵馬與我,我願領軍出戰,定不讓將軍失望!”
“一派胡言!”
沮授統帥內外權勢無兩,之前沒有大事的時候稍微忍耐一下郭圖的陰陽就算了,現在分明是袁紹軍成敗之時,郭圖居然還敢跟自己爭權,沮授猛地生出殺心,想要將郭圖當場格殺。
曹昂凝視著郭圖,心道汝弟郭嘉害慘了我父,爾又來禍害我伯父,這是什麼道理?
不過他是外人,終究不好作,只能靠袁紹定奪。
袁紹沉吟片刻道:
“公則既然信心十足,我就與你一軍。
定要給我擒了呂布並麴義二賊。”
郭圖大喜過望。
這還是他第一次爭取到單獨領軍作戰之權,還是從沮授的手中奪過來!
看來隨著麴義的叛變,袁紹的心態已經生了變化,他也意識到沮授的權力太大以後可能是個巨大的威脅,而且擊敗公孫瓚之後又要向南,袁紹需要拉攏更多的河南豪族為己用。
潁川出身的郭圖顯然是個最好的選擇,之後再招募辛評等人,他們將成為制衡河北豪族的利刃!
想到這,郭圖愈歡喜,他得意洋洋地瞥了沮授一眼,拜別袁紹,徑自闊步離開軍帳,沮授臉色鐵青沒有說話,曹昂實在忍不住道:
“伯父,郭圖實乃小人,不足信。
呂布脾氣暴躁反覆無常,素與陳宮不睦,徐元直能讓呂布和陳宮二人化解恩怨,足見其手段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