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終究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高覽看著牽招,垂頭苦笑道:
“哇!好事,真是好事,張將軍要是願意學,艾某豈能不傾囊相授,以後咱們好兄弟講義氣,都是自己人啊。”
艾先生嘆了口氣,低聲道:
“兄弟,你這個山賊是怎麼當的?這點手段都沒有?
艾先生一愣,隨即狂喜。
之前徐庶強行要用內應之計的時候張燕一直就反對,可徐庶說了,相信牽招的能力,所以二話不說,直接告訴牽招,要把他放回去,並且讓牽招進城伺機背刺高覽。
如果不按照徐庶的要求,徐庶照樣能席捲大量的糧草退回野王。
就算之後擊退徐庶,這次袁紹軍毫無疑問是要大敗,那大敗之後總得找個人出來背鍋。
不過,現在他的家人還在鄴城,已經容不得他回頭了。
這一路上牽招就沒有任何降服之意,之前徐庶還陰陽了他很久,怎麼突然就讓他去做內應?
徐庶一點能拿捏牽招的手段都沒有,牽招就是不聽徐庶的,進城之後反而跟高覽通力抵抗徐庶,或者乾脆什麼也不做,徐庶有什麼辦法?
等高幹回來了,難道徐庶還要冒險迎戰幷州袁紹軍的主力?
張燕之前一直認為牽招跟徐庶可能是在演戲,其實牽招早早靠著劉備的關係投降了徐庶,那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想沿著徐庶的詭計走下去,可現在確實沒有辦法,他的每一步都正好踏在徐庶的算計中,這個連沮授都無法擊敗的強敵真是個洞察人心的怪物,他揣摩好了牽招的心性,強迫他走上一條不歸路。
“回,回軍營了!”
“呃……”
“屬下現在才是真的佩服你啊。”
張燕在歷史上的名氣還是挺大的,要是他來投奔,那肯定是天大的好事,之後實在不行上黑山,艾先生自信以他的聰明才智也能獨霸一方——難道我一個穿越者當山賊還當不明白嗎?
這可把張燕驚得眼睛都突出來了。
“唔,儘管說。”
現在他明明非常同情牽招,內心深處極其渴望幫助這個同僚,可他仍舊懷疑這會不會又是一個圈套。
他見牽招臉色鐵青,好像在被押過來的路上還中了不少拳腳,甚至可能倒在地上,臉上、頭上都滿是汙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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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將軍相信,今日只怕已經率軍出城,去誅殺袁翔、張燕二賊,又何必坐困城中,還把我如此請來?”
“那個……”他低聲道,“咱們這樣也太明顯了吧,牽招會不會暴露了啊。”
“艾先生。”
高覽憤怒地罵著,手下眾人都一臉委屈,趕緊說道:
艾先生長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若是說我是內應,太尉未必就不信,此番招喪師如此,之後怕是太尉不會原諒招的罪過。”
他回到家中等待牽招,不多時,他聽人來報說牽招到了,趕緊起身出去迎接,可一出門,他現牽招居然被兩人押著走過來,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一個勁的告訴自己,牽招肯定不是壞人,這肯定是徐庶的離間計,但問題是徐庶這計策沒頭沒尾的,又好像自相矛盾,高覽是怎麼也搞不明白這到底生了什麼。
“我,我就以義氣結交,要是還是不行,而且他的威脅太大,我就乾脆殺了他!”張燕眼睛瞪得像銅鈴,他覺得怎麼看這都是唯一的解法。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踉踉蹌蹌地回到了營中,慢慢蹲在地上,慢慢抱頭,鼻子一酸,滾滾淚水不斷落下來。
這下本來沒帶一個小弟的艾先生憑空有了張燕這個依仗,他開心地流著口水,已經飛快打腹稿,準備在《艾氏奇談》裡好好記載一下自己率領徐庶和張燕攻打併州,把高覽堵在城中不敢出來的光輝事蹟。
這次事件蹊蹺的很,徐庶莫名其妙殺死了沮授親自安排的內應陶升,還準確地俘虜了牽招,之後以牽招的名義一路北上迅破城,尤其是在泫氏取得了大量的糧草,還破壞了高幹之前準備聯合南匈奴夾擊張飛的計劃。
他們一個勁地邀請高覽出來單挑,甚至還讓艾先生親自來城下挑釁,這高覽要是不傻肯定知道城中怕是有問題,一定會加深城中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