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闓恩怨分明,今日行刺不成,來日再來請教了!”
說著,張闓縱身一躍,越牆而出,又反手一弩,那支精巧秀氣的手弩射出一支短箭,在護衛們的驚呼聲中咚地一聲釘在木門上,兀自顫抖不止。
張繡生怕還有刺客威脅賈詡,也並不追趕。
他舒了口氣,清秀的臉上滿是鄙夷之色:
“哼,什麼大盜,狗一樣地東西,殊不知都在叔父算計之中……呃,叔父,怎麼了?”
慘白的月色讓這寂寥的長夜只有單調的白與黑,賈詡倚著門框,雙臂疼地厲害,臉上的表情卻愈木然淒冷。
“不,不對嗎?”張繡有些頭皮麻,惆悵地道,“叔父,我,是我無能,讓他跑了。”
“不是你無能啊。”賈詡苦笑道,“我這一輩子算計別人,還是第一次遇上有人算計我,這倒是讓我有點意外了。”
“叔父是說行刺?”張繡驚奇地道,“這賊人已經被我打跑了,明日我等全程搜捕,不怕抓不到此人。”
賈詡苦笑道:
“他現在應該就盼著你全城搜捕呢!”
“蛤?”
賈詡嘆道:
“我日夜提防刺客,哪裡能想到來的居然是這種賊人——他是故意被我現,更是故意等待你來,這才逃出去。
壞了,這下曹公定然心中生疑了!”
“什麼?”張繡大驚。
他本以為這次是賈詡設計埋伏這個刺客,險些抓住了大盜張闓,怎麼反過來倒是我等的不是了?
賈詡看著張闓的消失的方向,終於意識到這次遇上了一個強大的對手。
他看著滿臉好奇的張繡,嘆道:
“張闓是什麼人?”
張繡想都不想就答道:
“此人之前貪財,殺死曹操之父曹嵩,曹操以此為名討伐徐州,殺得徐北生靈盡滅,十不存一。”
“是啊。”賈詡嘆道,“此人以行刺之法名動天下,又與曹公結仇,若是不認得我,不知今日之事之人知他出現在這,以為他要作甚啊?”
“刺,刺殺曹操?”
“是啊,是個人聽說張闓到來都會想到此人要刺殺曹操。
那他今夜在此處與我等密會,又是為何?”
“密會?”張繡人都傻了,“他是來刺殺叔父,我與其大戰,只是沒有將其擒獲而已啊。”
賈詡搖了搖頭,無奈地道:
“那也得有人信才行啊——此人手上那張弩,若是不顧性命殺我,只怕我進門時已經將我一箭射死。”
已知賈詡是詭計多端的毒士,張繡武藝高強萬夫難敵,這兩個人埋伏一個刺客居然沒有抓住,讓刺客從容脫身了,這像話嗎?
行刺曹操的大盜張闓,手上還有一張怪異的連弩,張繡賈詡卻沒有受傷,張繡叫來的護衛也都沒有受傷,這像話嗎?
為啥就不是毒士賈詡與張繡暗中請來刺客張闓,與其秘密謀劃,只是被周圍的人現了,才裝作是刺殺賈詡不成大笑而去?
尤其是張闓走之前居然還放聲高呼自報家門,這會兒肯定有不少人已經知道大盜張闓進入了葉縣。
如果張闓臨走之前高呼賈詡是忠良之臣,今天的事情與他無關,這還好解釋,賈詡大可以說是賊人是行刺不成來構陷自己,曹操也能相信。
可他非得坦承說自己行刺不成,改日再來請教,還一箭射在門上而不是用這東西來射張繡賈詡……
這是不是被現之後故意幫賈詡等人開脫,自稱是刺客,實則在想什麼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