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啊這是?
之前就算了,這會兒天子不是應該一臉悲切、熱忱地封袁將軍為太尉,然後暗示我什麼嗎?
說實話,郭圖覺得太尉還是有點低了。
大將軍、大司馬位在三公之上,可之前呂布和好兄弟張楊已經平分,尤其是大司馬居然白送給了張楊,現在能封的最大的官也只有三公之的太尉。
除非呂布急流勇退,把大將軍的位置讓出來。
不過以呂布跟袁紹惡劣的關係,他巴不得袁紹死,當然不可能搞這種事情。
太尉啊!
這是袁家第五代有人當上三公,這要是對別人那是相當的尊崇,可袁紹未必會甘願在呂布張楊之下,更關鍵的是,劉協的表現讓郭圖有點捉摸不透,因此有點氣餒。
不對勁。
真的不對勁,不行,我得趕緊找個人問問才是。
郭圖匆匆從天子宮中退走,他吐了口濁氣,趕緊叫人去尋找陳群,沒走兩步,已經遠遠看見陳群向他走來,而且,陳群瞪著他,居然是一臉厭惡之色。
“長文,久違了。”郭圖興奮地道。
陳群點點頭,隨手一指旁邊的小路:
“跟我來!”
“好好好。”
郭圖搓搓手,趕緊跟上去,陳群快步向前,很快走到了一輛馬車邊,陳群率先鑽了進去,郭圖也趕緊鑽進去,可下一瞬,陳群直接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啊啊啊,長文,這,這是要作甚啊?”
陳群冷笑一聲:
“公則,你來作甚?”
郭圖嚇得渾身抖,諂笑道:
“我這不是奉命,來,來朝見天子嗎?”
“你最好真的是來朝天子。”陳群厲聲道,“你要是如郭嘉一般,我定然不饒了伱!”
郭圖:……
“咳,奉孝只是我族弟,我跟他真不熟啊。”郭圖一臉便秘一般,無奈地苦笑道,“再說奉孝,呸,郭嘉也是咱們潁川人,之前與我等一貫交好……”
“休要胡言。”陳群怒道,“他是潁川人不錯,之前我也認識,但什麼一貫交好?我能與這種人一貫交好?
這種鼠輩,當真是汝族中子弟?不會是哪家豎子冒充?
此人之前頻頻與我等為難,現在我軍已經下了必殺令,人人得而誅之。
你還敢來雒陽?當真不怕死嗎?”
郭圖比陳群的年紀大十歲,面對真正出身頂級豪族的陳群氣勢上輸了不少,可陳群一直這樣訓他,還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郭圖也太沒面子,他哼了一聲,泱泱不快地道:
“好啊,爾等現在攀附這寒門鄙夫,全不把咱們潁川士子掛在心上咯。”
這是陳群的軟肋。
陳群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他想把潁川所有計程車子全都放在朝中最顯眼的位置,如果可以,天子後花園的狗都想換成潁川田間的野狗。
郭圖論陰陽自然不是孔融的對手,但他很瞭解陳群的軟肋,兩句話就把陳群拿捏住。
陳群哼了一聲,雙臂抱在胸前道:“
“一派胡言!我陳群對得起父老,對得起祖宗,對得起鄉親!
只是那郭嘉……”
郭圖漸漸感覺有點奇怪——陳群咬牙切齒成了這樣,卻又說不出郭嘉具體哪不好,按照陳群護短的個性怎麼會這樣仇恨郭嘉,這不太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