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不去對抗無弋木和的高傲,將自己的身段放的更低道:“我帶來了和平的意願和犛牛磐木的誠意。”
無弋木和譏諷道:“和平的誠意?難道草原上的狼不再捕食牧民的羊群了?”
信使有些尷尬的看了無弋木和一眼沒有說話。
就好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等待著大人的斥責,他知道這個時候沉默最好。
無弋木和看著他鄙夷一笑調轉馬頭道:“跟我來吧。”
二人駕著馬,緩緩的走在村落的小道上。
路旁石屋前勞作的牧民看見犛牛國來的信使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
信使從他們眼中能看到了疑惑和警惕,犛牛國對草原動的戰爭讓每一個牧民都反感。
遠處一條清澈的小溪緩緩流過村寨的石屋。
形狀曲折的沙棘樹錯落的長在村落之中和溪流兩側。
放眼望去,高山之間也坐落著星羅棋佈的石屋。
他們與山的顏色融為一體,都是黑色和棕色,在高山之間搖搖欲墜。
二人順著曲折的小路,來到了一座由石頭砌成的大殿面前。
大殿背靠著高山,遙望著無際草原的遠方,恢弘大氣!
上面掛著五彩布條裝飾,正隨風飄動,輝映著藍天白雲,顯得十分莊嚴!
白狼磐木就坐在大殿之中,寬大的王座上鋪著厚厚的狼皮。
他眼神銳利,如同一頭真正的草原狼。
信使見他第一眼就感到了那自內心的恐懼,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唯唯諾諾的將手放在胸口上恭敬的彎腰行禮。
木和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他。
“犛牛國的信使,你為白狼國帶來了什麼訊息,是開戰的宣言嗎?”白狼磐木的聲音渾厚而不帶感情,單刀直入的問道。
信使忙道:“不,尊貴的白狼磐木,戰爭已經結束了,犛牛國不會再往後的日子裡在動一兵一卒。”
白狼磐木冷哼了一聲,毫不掩飾表達自己的懷疑。
信使抬起頭看了白狼磐木一眼又快的低下腦袋道:“犛牛磐木讓我向您表達感謝。”
“感謝?我們什麼也沒有做?”白狼磐木毫不領情的回答道。
信使聞言並未驚慌,他早就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他恭敬的回答道。
“雖然草原百年以來都沒有生過大的衝突,但是小部落之間常常會因為一些小事而生衝突, 犛牛磐木實在不忍看都是草原同袍手足相殘,才打算將他們統一管理,並非垂憐他們的土地。”
白狼磐木聽到這鄙夷的掃了信使一眼,對犛牛國的說辭他不屑一顧。
信使繼續說道:“犛牛磐木想要感謝的便是從始至終白狼國一直保持沉默,沒有對犛牛國動的戰爭產生任何誤解,這為犛牛國能如此之快的結束草原上的不必要的流血做出了貢獻也變相的支援了犛牛國想為草原做點事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