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我的爪子扒了扒那個小項鍊,發現這條項鍊的鏈體輕而細,帶在我身上,是剛剛好的尺寸。
絕對是傑森特意給我定做的。
想到這個事實,所以即使第一次帶這種東西,讓我多少有點彆扭的感覺,但我還是相當愉快地接受了。
——好!
我雄赳赳氣昂昂地看向前方。
都說拿人手軟了。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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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跑得快,但傑森還是堅持平均分配的原則——他讓我往西邊搜尋,而他則去東邊那一塊。
仗著速度,我直接龍捲風摧毀停車場,快速地將下邊的宅子而掃蕩了一遍。
然而每一件房、每一個角落、每一個通風管,我一一都鑽過了,但就是沒有我想找的那隻藍鳥的身影。
沒在這邊嗎?我有些困惑。
我索性直接用鼠速力加速,乾脆也不拘泥於西邊和房間裡了,直接就對韋恩宅進行了一個土匪式排查。
...還是沒有。
我甚至在經過傑森時,留意了一下他的神情,在發現他還在認真搜尋時,我才息了
我有些沮喪了,我又不是偵探,哪來的閒心在這玩躲貓貓。
再說了,就算真來,我又怎麼可能玩得過迪克。
這幾圈下來,我都快抑鬱了。差點直接以為迪克連他心愛的小摩托都不要了,然後小夥子火氣上頭,直接打算走回去,用他的雙腳親自丈量一下從哥譚到布魯德海文的土地間距。
…啊,累了。
腎虛,往往是在過度勞累之後,腰腿痠軟,精神不振,彷彿身體被掏空。
我攤在了地上,看著天上的月亮,放空思想,開始發呆。
——嗯?
視線落到了某一點,我的眼神忽然犀利了起來。
*
盈盈的皎潔月光撒在地面上,柔和而靜謐。
我迎著夜風,踩著月光,並沒有刻意使用鼠速力,而是就保持著我本來的速度。
不知不覺間,我的速度慢了下來,步伐逐漸變得輕快,心情也輕快了起來。
我穿行在掉落著落葉與枯枝的樹林間,踏過平整的青石板踏步石,然後躍上韋恩莊園主宅的牆壁,就著參差伸出的或大或小的平臺與翹角,左右橫跳,無聲地迅速向上躥去。
——終於,我看到了遠處的錐型房頂上,有一個背對著我的人影。
那人正待在一隻青色獠牙的惡魔形滴水獸旁——這也是我第一次發現韋恩莊園裡原來也是有滴水獸的。
他就這麼大喇喇地坐在沒有一點扶手的狹窄平臺上,那個平臺看著風化剝落得很是嚴重,一整個就是因為過於偏僻、所以無人打理而造成的老破舊狀態。
坐在這麼危險的地方還嫌不夠。他甚至還支著一隻腳,環抱著自己的半邊腿,整個人坐得是歪歪斜斜,只是出神地看著莊園
。
他白色的襯衫在月光的照射下分外顯眼,幾乎白的發光。
看得我是膽戰心驚,生怕他就給掉下來了。
——迪克!
在找了這麼長時間後,我幾乎都要熱淚盈眶了。
他媽的,你們這群蝙蝠!!
...但凡不往地下鑽,就要往天上飛,反正就是不能正常在地上出沒對嗎?
我一邊在心中怒罵,一邊開始估摸他那個屋頂距離我這個平臺的距離。
*
迪克待著的那棟房子的塔尖跟我隔得有點遠。
我猶豫了一下,倒不是怕跳不過去,期間我目測也就二四米長。
主要是,如果不想驚動迪克的話,我就不能從有小平臺的那一面走。可是背面的錐形屋頂又太陡太滑,我真的抓不住。
...好吧,歐恩,你可以做到的。
我後退幾步,開始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