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第一個詢問玩偶的客人，之前她都一口回絕，可面前的男人實在太養眼。
“謝謝。”他站在收銀臺前等。
小妹馬上給老闆打了個電話。
“不好意思……我以為你還沒睡……是這樣的……”
小妹一邊聽電話一邊搖搖頭，“不賣。”
祁希予沉默了片刻，“我跟她說。”
小妹遲疑著把手機遞過去。祁希予以為對面是個女人，結果是一位年輕男人。
小妹托腮看帥哥，神色逐漸痴迷。
他和老闆來回拉扯了好幾句。
最後。帥哥臉色一沉。
“不賣？”
“不賣老子明天把你店盤了。”
“……”
在小妹震驚的眼神中，帥哥又加了一句。
“對，哄女朋友。”
-
伏黎又累又困，躺上床了卻又睡不著。
這個房間很大，她偏頭看向拉滿的遮光簾。
黑夜讓人顯得心事重重。
她翻了個身，閉著眼睛努力睡了會兒。
還是不行。
她乾脆盤腿坐起來。
枕頭下的手機在這時震動了一聲。
伏黎下意識以為是祁希予。
過了兩分鐘才慢吞吞去摸手機。
結果是提醒她手機欠費。
伏黎充完錢，很自然地點開聊天軟體。
羅曉微給她發了很多條訊息。
伏黎從下往上翻，全是擔心她怎麼還沒回去，怎麼不回訊息。
一晚上沒看手機，伏黎有些抱歉。
—騷瑞~
—手機沒開聲音
—看完電影我就回家了
伏黎想了想，發了一張之前隨手拍的臥室。
羅曉微秒回訊息。
—你真的嚇死我了
—回家了就好
伏黎抿了下嘴角。
伏黎：你一直在等我？
羅曉微：不然呢！！！
伏黎發了一個賣乖討好的表情包過去。
羅曉微：哎，我得睡了，困得要死
伏黎發了一個月亮睡覺表情包。
聊天結束。
退出和羅曉微的介面框，指腹往上一滑。
“祁希予”三個字映入眼簾。
她沒有刪對話方塊的習慣，嫌麻煩。
靜了兩秒，她鬼使神差地點了進去。
訊息停在“我要睡了”四個字前。
明明是兩天前的事，伏黎覺得過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