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在葵屋旅館大廳留下的【名偵探的竊聽器】,事情也正如秦智博預測的那樣。
遵循尋物咒的指引,秦智博一直將車開到無法通行的路段,轉而將車停在路邊的草叢中,改為步行。
開啟導航儀看了一下方位,然後下了車,在不見天日的可怖森林中又跋涉了數公里。
高大茂盛的樹冠幾乎遮蓋了全部的月光,讓林子裡異常昏暗。
暗澹的灌木叢和看不到盡頭的樹林,聯合起來形成了一種壓抑沉悶的可怕氛圍。
即便這片森林裡沒什麼兇勐野獸,也很少有人夠膽量嘗試在深夜中進行一場林間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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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在頭神森林裡存在著一種會引起頭痛的瘟神。
平時只要是經常頭痛的人,一旦進入森林深處就立刻會被頭神迷住,再也無法走出森林。
因為無人知曉其模樣,所以群馬縣的老人普遍認為頭神是一種潛伏在地底深處的神。
頭神森林邊緣倒在地上的地藏菩薩,被稱為“前倒地藏菩薩”,就是用來鎮壓下面的瘟神。
來到現代,雖然傳說什麼的不再盛行,但這裡的人跡罕至受到了對生活心灰意冷之人的青睞,成為有名的自殺聖地。
頭神的傳說、自殺聖地,聯合起來為這片森林披上一層神秘可怖的面紗。
不過在秦智博的o鋼鐵意志面前,這種小兒科的考驗不能算得上考驗。
偶爾會獲得“驚喜”的地方,就是秦智博確實會在森林裡看到一些人類露營的殘留物,比如一頂破敗的帳篷之類的。
估計這些帳篷的主人早已經魂歸西天了。
木下智則所在的位置比秦智博想象的還要遠很多,幾乎在整個頭神森林的中心地帶。
秦智博跋涉了接近一個小時,才終於看到目標。
在一片醜陋的樹根和畸形的樹木包圍之下,一塊泥濘的黑色沼澤地暴露出來。
在黑色沼澤地邊緣的乾涸地帶有數頂帳篷,帳篷的顏色不一,在這個充滿原始氣息的地方顯得十分不協調。
更重要的是,這些帳篷可不是無主之物。
在黑色沼澤地的中心,是一座遍佈真菌的醜惡小島。
紅色的火光照亮光禿禿的小島,在火把的映襯下,秦智博能看到一些閃爍的人類影子。
一個、兩個、三個
秦智博藏在遠處,利用望遠鏡視野仔細一數,現足足有個人。
他們此時正站在一起,呈某種佇列高舉手中火把,
這個數量有些出秦智博的想象,原本以為這種異教有三、四個核心成員就已經挺多了。
只要自己錄下這些人犯罪的證據,再把他們制服交給警察,自己的計劃就算完成了。
不過現在人數有些多,秦智博只能從長計議,先看看他們在幹什麼再說。
秦智博悄悄接近黑色沼澤地的邊緣,小心謹慎地搜尋著,現了一條通往中心小島的泥土小徑。
這個時候,就需要【魔戒】揮作用了。
秦智博從道具欄中取出魔戒,戴在右手的無名指上。
當金色指環套住手指頭的一瞬間,秦智博的身體進入隱形狀態。
他小心謹慎地走上泥土小徑,鬆軟的泥土是一種天然的靜步,讓秦智博幾乎不出聲音的登上了舉行秘密儀式的小島。
在這個百餘平米大小的島嶼上,八個人手持火把呈環形站好,穿著統一的紫色披肩,臉上蓋著一塊半透的蒙子。
而在八個人中間圍繞的,是另外兩名手持火把的男性,以及一張熟悉的面孔。
他有著一頭藝術家氣息的波浪,正是木下智則。
在木下智則的身前,是兩名被綁住手腳坐在地上的女性,嘴巴上也被戴了口縛。
從二人休閒的吊帶背心來看,應該是來附近遊玩的,被這夥伏都教信徒擄到這裡來的。
兩個女人無法出聲音,只能眼神中滿是可憐的哀求,祈求能夠放她們離開。
木下智則上前一步,冷冷地看著兩個女人,澹定說道:“我與你們無冤無仇”
“但為了日本的新生,你們必須犧牲。”
“唯有讓你們化為漫天的雨水,才能讓日本煥然一新!”
木下智則振臂高呼,立刻引來周圍信徒們的狂叫,就像是某種野獸特有的聲音。
他們高舉火把,在這原本寂靜無聲的森林裡掀起陣陣聲浪,事情立刻變得毛骨悚然起來。
秦智博回過神來,趕緊掏出懷裡早就準備好的錄影機,開始錄影。
由於魔戒的特性是秦智博所有手持的物體都會一同進入隱形狀態,所以錄影機也是一起隱形的。
秦智博端著錄影機,就像一位戰地攝影師,開始在伏都教信徒之間走位、錄影。
因為有藝術與手藝(攝影)的技能,秦智博挑選的角度往往是比較刁鑽的,既追求畫面感,又追求把完整的資訊展現其中。
給木下智則的臉部來個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