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護持你們走到現在，已經仁至義盡。
莫要忘了，我朱某人可不是什麼慈悲善佛，我只是一個惡人而已。”
聽出朱九話中的不喜， 以老夫子為的鴻蒙書院的眾人一個個全都嚇了一跳，渾身顫慄，抱著雙手，低下頭，像是一個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都不敢抬頭看朱九一眼，哪怕他並未展現出任何力量。
場中噤若寒蟬。
老夫子更是雙腿軟，差點直接跪了下來。
他恨不得衝著自己的嘴上來上幾個嘴巴子，心中暗恨自己為何如此多嘴。
而在這些話脫口而出之後他心中就已經開始後悔，但想要反悔，卻已經來不及了。
他此時都快哭了，拉著哭腔道：
“前輩，晚輩絕無此意，萬望前輩海涵，莫要動怒。不要與晚輩區區一個人凡夫俗子一般見識。”
朱九冷喝一聲道：
“哼！我要真的與你一般計較，你覺得你還會站在這裡和我說話嗎？你們，還能夠活著嗎？”
此言一出，鴻蒙書院之人一個個渾身冷汗淋漓。
雙腿一軟，險些癱坐在地。
朱九的話雖然平淡，而且似乎並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卻無聲無息的讓他們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險些踏足黃泉。
他們似乎經過這些年的相處，真的忘記了朱九到底是什麼人了。
殺神之名，又豈是空穴來風？
若是讓他們知道在他們進入通天遺蹟之後，朱九以一己之力，滅了數個宗門，殺盡青丘國，毀人家道統，讓青丘國所有皇室，全都藝名改主，不知會作何感想？
若是讓他們知道，在他們進入通天遺蹟之後，朱九是與人大戰，無意中打破空間節點，被傳送了進來，又會作何感想？
看到朱九臉色並不好看，鴻蒙書院眾人一個個點頭如小雞啄米。
“是是是，多謝前輩法外之恩。不責之情！”老夫子臉色蒼白擦著滿頭大汗，勉強站立著身體道。
“多謝前輩法外之恩，不責之情。”其他人齊聲附和。
不敢再像以前一樣，沒大沒小的稱呼道友。
對此，朱九也不再理會。
他心中的確是有些不悅。
對於追隨者，他雖然有這種想法，想要以此來增強自己的實力。
但除了熊家兄弟這樣的人之外，其他人卻也不是非要不可。
兵在精而不在多，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理念，至今也未曾變過。
在前世之時，他手下的仙兵仙將皆可以一擋百，個個是人中蛟龍。
如同鴻蒙書院的這些人，雖然比起普通的修士強上許多，而且都已經達到了煉虛境，但比起真正的天才來說，無疑是螻蟻。
同等級的煉虛境的修士，這些人，比起阡陌和佛僧那種級別，根本不是一合之敵。
這種人的確可以以數量取勝，而且他也可以將前世的戰陣傳授給他們，以此來提升他們的實力。
可是，這些人只不過是萍水相逢，這些人只不過是他看在洪武的面子上，何必對他們傾心竭力？
多次救他們的性命，並在修為上對他們加以指點，讓他們有了如今的突破，這已經彌足珍貴了好吧？
這老傢伙竟然還想著，讓自己以後有機會庇護鴻門書院？
真當自己是什麼人了？任何事都不曾付出過，還打著如此如意算盤。
若是換做別人，恐怕早已經成為一堆碎屍了。
人貴自知，人貴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