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又問:“經期發熱的時候還有別的什麼不舒服嗎?”
高細雨回道:“還有乾嘔想吐,吃不下飯。”
許陽頓了一頓。
高細雨的老公也扭頭看她,他的眉頭也皺的很緊。
許陽眸子微微動了動,又問道:“感覺口苦嗎?”
“嗯,口苦。”高細雨回答。
“哦。”許陽微微頷首,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他又問:“胸肋脹滿嗎?腹部疼嗎?”
高細雨答道:“一點點吧,不明顯。”
許陽對高細雨道:“看看舌頭。”
高細雨吐出舌頭。
許陽仔細看了一下,發現對方舌色黯,苔薄黃。舌體堅斂蒼老,紋理粗糙,舌色暗淡,證見病邪侵襲,正氣未虛,邪正抗爭之證。
而苔薄黃,則是邪熱輕的表現,多見於風熱表證,亦或者是風寒化熱入裡。
許陽眉頭皺了皺,對高細雨道:“高女士,把手拿過來,我診一下脈。”
高細雨依言伸手,許陽搭脈診治。
大家都好奇地看著,連小章魚都沒走。
高細雨的老公皺著眉頭,有些不滿地看了看許陽,只是什麼都沒說。
許陽診脈是非常仔細的,就像錢老說的那樣,為醫者應當如履薄冰,瞻前亦要顧後,決不可隨意孟浪診治。
這一診脈,又是十幾分鍾過去了。
高細雨的老公都快沉不住氣了,不停看時間,他憋了一肚子火,都想罵人了,他真搞不懂高細雨為什麼要在這個小診所浪費時間!
但是看到高細雨這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又有些於心不忍,他知道再過幾天,他老婆又要跟中邪一樣發燒退燒了。
這完全是遭罪啊!
可他也沒什麼辦法。
所以這會兒他也只能是忍住火氣。
半晌後,許陽診完了雙手脈,脈象為弦脈。許陽眼神中稍稍有些振奮,因為他知道這個怪病的原因了。
高細雨的老公見許陽終於鬆手了,又見對方眼神中的振奮之色,他都想罵街了,你特麼振奮個鬼呀?
“看完了吧?行吧,咱回家吧。”高細雨的老公直接來了這麼一句,他可不認為許陽能治這怪病。
高細雨卻看著許陽,問道:“我這病怎麼樣?”
高細雨的老公沒好氣道:“什麼怎麼樣,你還真以為他能治這個病啊?”
許陽卻點點頭:“這個病可以治。”
高細雨的老公噴道:“吹吧你,那麼多專家都治不了,你能治?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的嗎?”
許陽道:“此病在少陽。”
高細雨的老公差點沒笑出來:“少陽?你以為你用六脈神劍呢?還少陽?我等下用少商劍戳死你。”
許陽當時無語。
“少陽病?”宋強陷入了思索和疑惑之中。
高細雨也有些惱怒了,她對自己老公道:“你能不能讓人家把話說完?”
“行行行,你讓他說。”高細雨的老公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又不停地看著時間。
高細雨對許陽道歉道:“不好意思許醫生,請您別介意。”
許陽溫和地笑了笑:“沒事兒,還是說回病情吧,我想問你一下,你在四個月前有沒有感冒過,尤其是在經期,或者產後……”
高細雨陷入了回憶之中。
高細雨的老公則是無語,真夠能扯的,居然扯到四個月前去。
高細雨回憶了一下,道:“有,有感冒過!”
高細雨的老公頓時訝異:“你什麼時候感冒過,我怎麼不知道?”
高細雨卻道:“你什麼時候關心過我?”
高細雨的老公振振有詞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高細雨冷漠道:“有些話……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我去。”高細雨的老公低聲爆個了粗。
許陽也不管兩夫妻的爭吵,就問:“高女士,那次感冒是什麼情況?”
高細雨回憶了一下:“也沒什麼情況吧,就例假的時候淋了點雨,當時有點發燒,然後吃了點感冒藥就沒事了,我也就沒管它了。怎麼,我這怪病跟那次感冒有關係。”
“沒錯。”許陽肯定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