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吃驚什麼,要是我有個這樣的妹妹,別說四套房子三個門面,她要多少我給她多少,老翟,你小氣了啊,以你的家底這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不是我給的,是以沫自己賺的。”
那頭鄭森林像是咬到了舌頭,‘嘶’了好幾聲後驚呼,“不可能,小以沫今年才成年吧,她怎麼賺到的錢?”
“她自己不願張揚,我也不多說,但是五木你知道我向來說話算話。”
翟慕楊語氣裡滿是掩飾不住他也完全不想掩飾的驕傲,“以以沫這個年紀來說,不要說在這個小縣城,就是在大城市裡能賺到幾百萬的錢也算是了不得吧,可我要不說,你看得出來嗎?”
“何止是看不出來,簡直沒法想像,我記得我賺第一筆錢的時候不但把賺的錢全花光了,還貼了不少進去,人自得的吹口氣都能飛起來,小以沫身上完全沒有那股子浮躁勁,嘖,比我強多了,小以沫以後不得了,說不定比你我都要有出息。”
“只要她想,我助她飛,她想飛多高我就助她飛多高。”
“說得人家好像很需要你的幫助一樣。”雖然這麼說,鄭森林卻深以為然,國內有才華的人很多,能一展抱負的很少,沒有關係,沒有強硬的後臺,是條龍也飛不起來。
國內的國情就是如此,比如他,因為有他老子在高位,所以他進體制兩年坐上的位置別人可能一輩子都達不到。
“老翟,抓緊啊,就小以沫那相貌那氣質,一旦進了大學最少也是系花級別的,你可別以為學校裡的男人都是瞎子,要是小以沫對別人動了心你就哭都沒地兒哭去了。”
翟慕楊嘴唇掀了掀,“我又沒死。”
按了電話往床上一丟,翟慕楊覺得全身輕得都落不到實處。
怪不得他這兩三年不自覺的就當了和尚,有不得不去的應酬時也從不給女人近身的機會,更不用說來見以沫一定要以最好的狀態。
只要看著以沫就高興,總想給以沫最好的,以沫多打個噴嚏都要摸摸她額頭有沒有發熱。
偶爾看到以沫露出疲態就心疼,看她強打起精神在電腦前寫作好多次都想勸她別寫了。
有時會控制不淄老頭髮脾氣,因為他明知道以沫高三負擔重還要給她開小灶教她外語,雖然他明知道是以沫自己堅持要學。
歸根結底,是自己動了情。
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他對以沫已經不止是兄妹之情,而是更深的男女之情。
以沫有多好,他自問不會有人比他更清楚,既然自己有了這樣的心思,又比任何男人都更得以沫親近,在比旁人都更有機會的情況下要是還不能得到以沫的愛情,那他就是活該單身到死。
弄清楚了自己的心意,翟慕楊心緒難平,高興激動,還摻雜著興奮,讓他一夜都沒有睡著。
第二天依舊精神抖擻,天微亮就輕手輕腳的出屋去廚房淘了米放鍋裡熬粥,騎單車去買了以沫喜歡吃的涼粉回來,向來起得早的姥姥也才剛起床。
“今天怎麼起這麼早?粥你煮的?”
“姥姥起得也比平時早。”
宋姥姥看著他手裡提的涼粉笑,“我正準備去給以沫買這個,你買回來了我就不用出門了,粥差不多了,我再去煮幾個雞蛋,你去看看以沫起來沒有。”
“姥姥,我起了。”宋以沫從屋裡出來,帶著未醒透的迷濛靠在門上打了個呵欠,長髮散著彷彿自帶柔光。
至少落在明瞭自己心的翟慕楊眼裡,那是無比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