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慕楊滿意的點頭,拉開門離開。
羅業忙追了出去,“先生……”
翟慕楊轉身看他,“還有事?”
“請先生告訴我姓名,先生是我們羅家的恩人,我們全家都記你的好。”
“不用。”翟慕楊欲走,突然又停下道:“我妹妹叫宋以沫,你記她的好吧。”
羅業有多感恩戴德翟慕楊不再理會,看時間快八點,他幾乎是小跑著回了病房。
兩個護士只比他快了一步。
宋以沫看到護士神情便僵了一僵,在別人未發覺的時候就低下頭去收拾正在做的試卷。
一個年長的護士看她這樣就笑,“這點時間都要做份試卷,要是我兒子有這麼乖我做夢都要笑醒了。”
苗軍謙虛的接話,“男孩子淘,他們只是還沒收心,等知道用功了進步快得很。”
“真那樣就好了。”護士放好東西,“是宋以沫嗎?”
宋以沫點頭,“我是。”
“我是六樓護士長盧燕,接下來幾天你都得和我打交道啦。”盧燕笑眯眯的,“我就在護士站,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
“好。”
這麼乖乖巧巧的樣子讓盧燕母性大發,邊給她挽衣袖邊道:“我會輕點的,放心,不疼。”
宋以沫看著她的動作,輕聲恩了一聲。
翟慕楊脫了鞋子上床,從後面抱住了宋以沫,讓她靠著自己。
這份踏踏實實的依靠讓宋以沫緊繃的身體稍微放鬆了一點,不自覺的就更加往後靠。
盧燕看一眼兩人,笑著繼續和宋以沫說話,她看得出來,這孩子其實有點怕。
“是哥哥嗎?”
宋以沫點點頭,“是哥哥。”
另一個打下手的肖士羨慕的看著宋以沫,“有哥哥真好,我從小就想有個哥哥,可我只有姐姐,什麼都要和我搶,我小時候可討厭她了。”
盧燕笑,“有這麼個人陪著一起長大不也挺好。”
“那倒也是,小時候總打架,長大了就不打了,現在經常還會打電話給我。”看護士長開始下針,肖士也不說話了。
宋以沫撇開頭。
翟慕楊將她的頭按在懷裡,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苗軍看他這樣,眼神又柔軟了些。
盧燕也是一步步從護士熬到護士長的,手法自然沒得說,下扎到抽針都利落得很。
翟慕楊接替她壓住棉籤,低頭安慰以沫,“打完了,不疼了。”
不,疼痛才剛剛開始,宋以沫像是能感覺到藥水在身體裡遊走,所經之處,疼痛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