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時已是不早,兄妹倆道別後各自回屋。
翟慕楊躺在床上,神情難得一見的透出些許迷茫。
他並非不知情事的毛頭小子,正因為知道,他才從來沒有往那個方向想過。
他一直以為,以沫是妹妹,他也只將她當成了妹妹。
可現在,他不確定了。
掏出手機撥出去,那邊賤兮兮的聲音傳來,“不好好陪著小以沫,打我電話做甚。”
翟慕楊坐起來靠在床頭,這時候,他想抽根菸了。
“為什麼你那會要說我和以沫像小夫妻?”
那頭聲音一頓,一會後才悠悠道:“老翟,你真只把小以沫當成妹妹了嗎?”
“我一直以為是。”
“妹妹是要嫁人的,妹妹是要和別人親嘴和別人上床的……”
“住嘴!”翟慕楊粗聲打斷對方的話,不要說親嘴上床,只要想著有人拉以沫的手他都想殺人!
鄭森林笑,“從第一次在機場看到你和小以沫相處,我就沒覺得你只把她當成了妹妹。”
翟慕楊黑了臉,“那時候以沫才十六,我沒那麼牲口。”
“好吧,我換個說法,你不止是把她當成了妹妹,而是比妹妹更重要的存在,唯一,獨一無二的那種。”
唯一,獨一無二嗎?
翟慕楊抬頭看向屋頂,慢慢梳理自己的心理。
從他一意要認下以沫做妹妹那時候起,以沫在他心裡就是非常重要的,這點毋庸置疑,後來相處越多,發現以沫越多的好,他就只想對她更好一點再好一點。
他想要她穿他買的衣服他買的鞋子,所以以沫的小內衣小內褲連帶襪子都是他置辦的。
他一直以為這很正常,可仔細想來他確實做得過了,虧得以沫不多想,換個人說不定都把他當成變態了。
他看鬱希不順眼,每每鬱希打電話來他都會按了擴音一起聽,每年寒暑假鬱希都會過來拜訪,他也從沒給過好臉色,兩人相處時更是嚴防死守,絕不給單獨相處的機會。
他一直以為這是為妹妹把關,卻原來是自己私心做祟嗎?
翟慕楊撫額,他是有多遲鈍才會以為自己只把以沫當成了妹妹。
“想明白了沒有?”
“我還真是牲口。”
“承認了吧?牲口。”鄭森林大笑,旋即又嘆氣,“老翟,其實我挺羨慕你,不是誰都有那個好運能遇上小以沫那樣的人,你說你都把她當個公主似的養了這幾年,她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眼神乾淨得和兩年前一樣,太難得了。”
“如果你知道以沫不但有四套房子三個門面,手裡還有很大一筆現金是不是更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