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越往前,舉國歡騰的氛圍就越濃厚。
開幕式那天,翟慕楊帶著以沫去了現場,雖然坐在電視機前能看得更完整,可既然有機會前去親眼看看,宋以沫當然更想感受現場那種肅穆的,驕傲的,挺直了腰桿的氣氛。
外謀調侃華國的奧運會是人海戰術,以戲謔的口吻說華國舉國辦一場奧運會,他們無法理解隱忍多年的華國需要一場這樣的盛事來宣告:我們已經不再弱小,不再任人欺凌。
當鼓聲隆隆,國歌響起,畫卷鋪開,許多人哭了,宋以沫也是。
百年屈辱史,如今總算又變得強大,炎黃子孫誰不驕傲?
翟慕楊攬著以沫靠在胸前,神情鎮定,在一群哭得稀裡糊塗的人中尤其引人注目,可沒人能說他不愛國,因為他的視線緊緊的盯著中間場地沒有稍移,眼神波瀾湧動,分明也是心潮起伏。
開幕式結束回家,宋以沫敷了好久的眼睛才不那麼難受。
他們還是住在鄭森林的房子裡,不過兩人自打來了後還沒見過主人一面,鑰匙都是讓人送來的。
他家世本事都有,前途一片光明,奧運這麼大的事自然也參與進去了,還是個不大不小的負責人。
兩人沒打算在b市多呆,來的時候就定了次日的返程機票,就在他們收拾妥當準備離開時傳來敲門聲,宋以沫以為是鄭大哥過來了,忙去開門。
可屋外站著的,是楊樹生。
宋以沫沒想到楊樹生對他們的動向這麼清楚,可真見到人她也不覺得意外。
私心裡她還覺得有點高興,至少這說明大哥的父親是關注著他的。
從生活秘書手裡拿了東西,楊樹生讓跟來的人在外面等,他一個人進了屋。
泡了茶放下宋以沫就想避開,楊樹生示意她坐,“你要走開了他更不會給我好臉色了。”
翟慕楊拉著她在身邊坐下,看向對面面露疲憊的男人,“楊先生有話請直說,我們還要趕飛機。”
楊樹生眼神暗了一暗,很快又恢復了平時的模樣,拿起放在旁邊一個四四方方很古典的木箱摩挲了一會。
“接到你要訂婚的電話我很高興,原本我以為……”
頓一頓,楊樹生把木箱放到大理石茶几上推到兩人面前,“當年你媽媽什麼都沒帶走,這些首飾都是她用過的,以沫要是喜歡可以用用,就是不用留著做個紀念也好,放心,買這些東西的錢都是我自己掙的,沒花楊家一分。”
翟慕楊沉默的看著木箱,沒有動作。
宋以沫主動握住大哥的手,不催促,也不說任何左右他的話。
這種時候,她只要陪著大哥就好。
好一會後,翟慕楊點了下頭,“我收下了,謝謝。”
楊樹生面色一鬆,眼眶有點溼,他飛快的低了下頭,再抬起頭來時眼裡已經浮起笑意。
“有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嗎?”
“等以沫大學畢業。”
“以沫這麼好的姑娘你是該早點把人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