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宋以沫都不知道。
她很聽話的不開手機不出門,把更新上傳後就撥了網線專心碼字。
翟慕楊回來時都快十二點了,看她明明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還蜷在沙發上強撐著等他只覺得心裡柔軟得不行,連看過那段攝像後激起的火氣都無聲無息的消散了去。
“哥你又喝酒了。”宋以沫掩嘴打了個呵欠,上前抱住人,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嘟囔。
“沒喝多,走的時候和人碰了一杯,困了怎麼不先去睡,不是說了今天會晚一點回嗎?”
“唔,胃有沒有不舒服?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不餓,喝酒之前我吃了飯。”翟慕楊像抱孩子一樣將人抱起來往樓上走,“明天哥早點回來。”
“恩。”
一沾著床宋以沫就睡了過去,翟慕楊把燈開到最小,坐在床頭眼神溫柔的輕輕撫摸她的頭,藉著微弱的光線看著沉睡的人。
平時以沫就顯小,睡著後更顯得臉嫩,可她的心理年齡卻遠不是同齡人可比。
她和誰都與人為善,深知做人留一線的道理,但凡別人對她有一點點好她都記著,尋著機會就十倍百倍的還回去,這是缺愛的人典型的表現,可她又從不強求,不主動,只願意站在原地等待。
等著別人對她好,或者不好。
對她好的她記著,對她不好的她承受。
從小的經歷讓她習慣了被動,情緒都比平常人要少,等閒看不到她激烈的情緒,就好像生怕被人討厭一樣。
高興時淡淡的,生氣時隱忍的,難過時壓抑的,而大多數時候她的心境都是平和的。
在她這個年紀,再找不出第二個比她更自制的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他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的人,依然有那些懷揣惡意的人想要傷害。
他們怎麼敢!
可他更氣的是自己。
就算鄰里關係變糟讓姥姥失望,他也不應該將周揚等人安排在樓下,離得再近依舊有距離,真要發生點什麼他們未必能及時趕到。
以沫會受委屈說到底是他想得不夠周全,他才是最應該反省錯誤的人。
低頭親了親以沫額頭,翟慕楊去了書房。
趁著電腦開機的時間他給自己衝了杯咖啡,這東西以前當水喝,這兩年不怎麼沾了,以沫嫌咖啡傷胃,他也就漸漸改為喝茶,晚上隨著以沫的作息也少有晚睡的時候。
突然熬一回夜還是得靠它。
千度了一下一貧如洗,點開網頁看了下內容差不多的新聞。
他又開啟以沫的書評區,這裡現在是另一個戰場,不停的有人說難聽話,可當你再一重新整理,這話又不見了。
最後登陸企鵝,毫不意外群裡依舊熱火朝天,內容無非是罵那些無是生非的渣媒體,尤其那個叫桑桑的博主被人問候了祖宗十八代。
良人:天涯掐上了,來人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