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開了又關,翟慕楊輕聲呢喃:“他那兩兒子肯定會趁著這個機會攪事,本來想警告他一聲,想想還是算了,有些人就是不打殘了不知道痛,沒了這次也會有下次,早點解決了也好。”
摸摸以沫的臉,翟慕楊笑,“快醒來看看我有多壞,再不醒我就要更壞了。”
像是冥冥中有感應一般,宋以沫手指頭動了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翟慕楊立刻按了鈴,傾身眼也不眨的看著她,聲音輕得不能再輕,“以沫,感覺怎麼樣?”
“……疼。”宋以沫眼睛一溼,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太疼了。
“醫生馬上就來了,我問問醫生有沒有止疼的辦法。”
正說著,醫生推門而入。
醫院已經接到了好幾通關照電話,為的都是五零二病房的傷患,鈴聲一響他們立刻就過來了。
檢查過後,醫生神情輕鬆的把鉛筆往口袋裡一插,“宋小姐身體底子養得好,手術也很成功,養上一段時間就能完全恢復。”
“她說很疼。”
“這種傷口是特別疼,如果你同意,我們可以給她用一點止痛藥……”
“我不用。”聲音很虛弱,但是誰都聽得出她的堅決,“止痛藥傷腦子,我不用。”
醫生豎起大拇指,“這是一場意志力的較量,我相信宋小姐一定能取得勝利。”
就這麼一會的時間,宋以沫的額頭就溼了,可她是翻譯,需要極強的記憶力和臨場反應,之前麻醉藥就需要時間從身體裡排解出去了,她絕對不能再用其他的止痛藥。
翟慕楊向來尊重以沫,自然不會揹著她去使什麼壞,可看以沫這樣又實在心疼,乾脆爬上床陪著她,“睡吧,睡著了就不知道疼了。”
宋以沫本來就處於極度虛弱中,勉強對他笑笑,閉上眼睛很快睡去。
再次醒來依舊是被疼醒的,還沒睜眼呻、吟聲就先脫口而出。
嘴唇上一涼,宋以沫睜開眼,入眼的是哥冒出胡茬的下巴。
“我睡了很久嗎?”
“三小時。”翟慕楊握住她的手親了親,“想睡就睡,不要忍著,醫生說多睡有助於你恢復。”
“現在不想睡了,哥,你幫我把床搖起來一點。”
翟慕楊連忙走到床尾將床搖起來一點,正要問她這個度可不可以,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
舒凡站在那裡,他只穿著一件毛衣,踩著拖鞋,胸膛急劇起伏。
看他一臉天要塌了的表情,翟慕楊默默將斥責的話吞了回去,對自己來說以沫是一切,對舒凡來說何嘗不是,雖然感情不一樣,可這種害怕失去的驚惶並不妨礙他感同身受。
“舒,是這裡嗎?”追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麥克人未到聲先到,他個子比舒凡高,靠著門框費力喘氣的同時從舒凡肩榜往裡看去,確定了床上躺著的正是他們要找的人後就順著門框往下滑坐倒在地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夠資格去做跑步運動員了!
“小凡,我沒事。”宋以沫努力笑著安撫明顯被嚇壞了的小凡,效果不太好,舒凡依舊站在門口沒有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