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的水聲傳來,薩爾阿波羅的身軀跌落在容器底部,表皮開始恢復血色,淡淡的靈壓從其中傳來。
當眼皮一陣顫動過後,一雙金色的雙眸緩緩睜開:
“如月明,藍染惣右介……”
因為長時間不說話的緣故,薩爾阿波羅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緊緊地盯著面前兩人,彷彿要將二人的樣子刻在大腦深處一樣。
但不知為何,當注視到如月明時,靈魂深處傳來一陣莫名的顫慄,就好像是遭遇到了天敵一般。
薩爾阿波羅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掩藏內心的震驚。
他並不清楚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但從二人的長相變化來看,似乎也沒有幾十上百年那麼久。
可為什麼,這個叫如月明的死神,會生如此巨大的變化呢?
到底,生了什麼?!
“你應該認出來這是哪裡了吧?”
藍染平靜地望了一眼薩爾阿波羅,淡然開口道。
薩爾阿波羅頷:“虛夜宮,九號實驗室,專門用於研究和大虛有關的破面技術。”
雖然這裡新增了很多叫不上名字的儀器裝置,但熟悉的建築風格讓人無法忽視。
打量著面前的場景,薩爾阿波羅甚至嗅到了一絲大虛血肉的氣味。
“那你應該猜到生了什麼吧?”
藍染繼續說道,表情依舊淡然平靜,彷彿在訴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
薩爾阿波羅眼底閃過一絲難掩的驚訝,無數想法在腦海中浮現,最後匯作一個令他自己都有些難以接受的事實:
“伱們,殺死了虛圈之王拜勒崗·魯伊森邦?”
“準確點說是被明擊敗。”
藍染糾正道,“現在的虛圈之王是他,並非拜勒崗。”
旁邊如月明很是配合地昂挺胸,屬於王不可辱】的威壓光環瞬間揮了作用,難言的恐懼頓時在薩爾阿波羅的心底迅滋生。
就好像眼前的生物化作了不可名狀之物。
單是兩眼對視,便有種san值狂掉的感覺。
薩爾阿波羅眼角一抽,竟對藍染的話再無半點懷疑。
要知道,就算是拜勒崗本虛出現在他面前,都不可能帶來如此強大的壓迫感。
所以,現在的薩爾阿波羅很是好奇。
如月明的身上到底生了什麼,才會讓一個死神生如此翻天覆地般的巨大變化。
“現在拜勒崗已經臣服,作為他的舊部,能告訴我你的選擇嗎?”
藍染道出了最後的目的。
如果能兵不刃血拿下對方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薩爾阿波羅陷入了沉默。
他很清楚自己的價值,作為虛圈中罕見的瓦史託德,無論是在研究方面還是實力領域,都是屈指可數的存在。
但就這麼被三言兩語勸降的話,多少有些對不起自己的身價了。
沉吟片刻,薩爾阿波羅組織好了語言,抬起頭,正準備商量條件的時候,卻是恰好與如月明的目光相對。
昂揚不滅的戰意彷彿凝成實質,洶湧爆的殺意讓人血液凝固。
明明是還被裝在玻璃容器中,但卻莫名地有股寒風襲來。
如芒在背。
在這一剎那,薩爾阿波羅感覺自己彷彿墜入了冰川之中,刺骨寒意覆蓋四肢百骸。
就好像,和死亡本身對視一樣。
在這突如其來的恐懼之中,甚至連思維都在大腦中凝固,只有寒意肆意地擴散著。
靈壓激盪,強行驅散了恐懼。
薩爾阿波羅從如月明的臉上看到了一句話,那就是——
生死看淡,不服就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