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一看到你的暗號，立刻就會幹掉他們。”
武小德打趣兒道：“你表白的時候真應該帶幾個狙擊手的。”
趙君羽不滿道：“夠了啊，損人也得有個限度。”
“回頭我謝你。”
“回頭見。”
電話掛了。
武小德笑了笑，一邊走一邊撥通了夏蕙蘭的號碼。
“小武？”
“姐，休息的怎麼樣？”
“我休息好了，如果你的事情已經辦完，我隨時可以跟你一起走。”
“好，那你下來吧，我在樓下等你。”
“來了。”
武小德在旅館門口等著。
這時無事，他忽然覺得鼻子有點癢。
是的。
亡靈之書說了，這是正常的。
在自己沒想出來新功能前，每隔一段時間，自己身上的某個部位就會癢。
所以——
要撓嗎？
幾個青年男女打鬧著，嘻嘻哈哈的從路邊走過。
武小德剛抬起來的手頓住。
不行，不能撓鼻子，這是殺人的暗號。
一旦狙擊手誤會，豈不是要把這些無辜的人殺掉？
武小德聳聳肩，將手插回兜裡。
——反正只是癢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旅館裡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
只見夏蕙蘭穿著一件風衣，手提行李箱走了出來。
她身形修長窈窕，氣質出眾，看上去依然很美，但神情間卻透著一股疲憊。
“一直沒休息？”武小德。
“睡不著，我們現在出發？”夏蕙蘭問。
武小德思索起來。
鼻子好癢，越來越癢了。
如果可以的話——
不行！
夏蕙蘭在身邊，一旦自己摳鼻子，狙擊手就會出手。
武小德深深吸了口氣，忍著鼻子上的癢意，說道：
“我們走，出城回鄉下。”
“好。”
兩人正要動身，忽然發現不知何時，街道旁的牆邊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襯衣的清秀男子。
“嗨，你好。”
男子衝武小德笑了笑，態度親切而又友好。
武小德神情一凝。
從死亡魔窟返回來之後，冥冥之中，他似乎能感應到別人身上的氣息了。
這是一種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感覺。
——見識過屍山，所以對於類似的東西，有些天然的熟悉度。
眼前這名男子看上去清秀而乾淨，但無形中卻散發著一股讓人作嘔的強烈腐臭氣息。
“當心，在殺人這件事上，這傢伙至少是千人斬的級別。”
鴉站在武小德的肩膀上，以心靈感應提醒道。
武小德只覺得鼻子已經癢到了極點。
但他依然保持著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