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聖者們不想殺自己，那危機從何而來？
人皇忽然改為傳音，輕聲道：
“已經是時候了，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忘記我以前跟你講的任何關於奇詭的事。”
“為什麼？”武小德問。
“那些都是我故意說的假話，因為……我的本體還很虛弱，我不得不裝模作樣，以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人皇道。
武小德細細咀嚼這句話，只覺得背後冒起一層涼意。
到底是什麼事，連一位永恆聖者都要一直裝傻，直到此刻才下界來跟自己通訊息？
“師父……”
“別說話，你已經參與到這種程度的事情中來了，我就必須把這個秘密告訴你。”
“——這個秘密我只能給你一點點暗示，除了暗示之外，哪怕多講一句話，都會立即讓我的本體也陷入危險。”
人皇深深吸了口氣，彷彿在平復自己的情緒。
然後武小德的手中就多了一張卡牌。
下一秒。
人皇從眾願之牆上消失了。
武小德怔了一會兒，低頭看手中的那張卡牌。
只見這並非是什麼具有力量的卡牌，它只是一張普通的紙繪卡。
卡面上畫著一副黑白相間的國際象棋。
在棋盤正中央，豎立著一顆白色棋子，被雕刻成武小德的模樣。
真正讓人奇怪的是——
對局雙方的棋子中，絕大部分都是黑色。
只有兩三顆白色棋子。
——其中一顆還代表著武小德。
下一秒。
紙牌燃燒起來，迅速化為灰燼。
武小德低頭沉默了很久。
對弈雙方都是黑色棋子，這也太好猜了吧，師父。
“‘叩問者’會出現在審判現場，我還以為是巧合……”
“現在看來，九曜能在那個時刻保持不動，卻還可以偷襲我，一定是早就準備好了相關道具。”
“所以世界上哪兒有什麼巧合？”
絲絲縷縷的黑暗線條開始浮現在他身周。
而他的雙目中閃過一縷明悟之色。
雙方都是黑棋。
——這代表聖界也不乾淨了。
一個念頭想通，武小德如醍醐灌頂一般豁然開朗。
邪魔——
邪魔侵蝕了聖界，所以棋盤上大部分都是黑棋。
從這個答案反推——
為什麼九曜一直要搞死自己？
因為它發現自己真的有天賦，有戰鬥力，也許能實現聖界的戰略意圖。
顯而易見——
自己第一個進入了寒冰瀑布洞天，九曜立刻趕走了自己。
自己在傳說任務中跟薩琳娜接上了頭，九曜又破壞了傳說任務。
——其實它並不想完成聖界的意圖。
自己跟薩琳娜關係漸好，薩琳娜都發現了自己在戰鬥方面的才能，願意幫自己一把。
但是九曜一直要殺了自己！
為什麼？
因為自己又第一個得到盤古套牌，在幽冥世界闖出了名堂！
換做其他序列，早就開始合作，以完成聖者們的戰略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