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沒事，我覺醒了神性之力，一般的妖魔還是可以對付的，再說你用之前的那種霧把我藏起來，我就沒事了。”
“可是很危險的，你在這裡休息多好，為什麼要去呢？”武小德疑惑道。
“外面的城市已經聯絡不上了。”
女孩把手機上的“無法接聽”顯示欄展示給武小德看，“我必須確定這個城市的狀況，這是我能不能活下來的決定性因素。”
——說的也有理。
那就走吧。
武小德發動了跑車。
女孩熟練的坐上了副駕駛位，開口道：“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要相依為命了，你可以稱呼我的名字。”
“你叫什麼？”
“你不知道？”
“你爸只是把你照片給我看了一眼，然後說‘她在那個酒吧，立刻去保護她’。”
“沈夕瑤。”
“好，我是武小德，你可以喊我小武。”
跑車一陣轟鳴，朝著百寧山方向飛馳而去。
……
百寧山不是一座山。
它是城市的某一個片區。
跑車已經熄火。
武小德站在車位旁的圍牆上，朝這一片街區望去。
“情況怎麼樣？”
沈夕瑤在車裡問道。
“……不太好。”武小德道。
“那我就不去了，在車裡等你，你去看看情況，然後回來跟我說。”沈夕瑤道。
——她明明要跟著來，結果來了又不進入社群，真是奇怪。
但是武小德卻立刻就同意了。
“確實不適合你進去，你就在這裡休息，等我一下。”
他說完，隨手一揮。
一片迷霧頓時飛來，將跑車覆蓋住。
“你千萬別死了——你死了我一個人也休想在這座妖魔橫行的城市裡活下去。”
沈夕瑤的聲音從迷霧中傳來。
“放心吧，我也不想死。”武小德道。
他輕輕一蹬圍牆，整個人像一隻大鳥一樣，越過大片的建築，落在街區之內。
滿地狼藉。
高高的路燈上，掛著一長排醃製過的人類屍體，風吹過的時候不斷晃盪。
朝前望去——
每一個路燈上都掛著屍體，不斷朝下滴落鮮血。
地面是血色的。
一個人頭咕嚕嚕滾過來，停在武小德腳邊。
他拾起來一看，只見這是一個面容驚駭絕望的中年男子頭顱。
這是一個很常見的中年男子，你可以在超市的保安中找到他，在街道上的清潔工裡找到他，甚至在一些書店和數碼店的櫃檯後面找到他。
他是那麼平凡。
然而這一刻，他只剩下一顆頭顱，被武小德拿在手中仔細端詳。
在這顆頭顱的腦門上，刻著數字“5”。
5……
四周忽然湧出來一群形形色色的妖怪，放聲大笑道：“又有個活人來了！”
“哈哈哈，太棒了，這個聚會太棒了！”
“看哪，他拿到了門票！”
“沒錯呢，是門票！”
“哈哈哈，有好戲看了，馬王一定還沒玩過癮呢，快帶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