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視著遊建偉,道:“這可不假吧?”
姓遊的冷冷地笑,他不答括。
展二少又道:“你是如何掉包換骰子的?”
石老八接道:“這更簡單不過,偷天換日的手法,江湖上普通老千均有基本功夫。他趁著大夥正在高興的時候,又是一輸大贏,誰也未曾注意他會另有一對骰子出手,至於三十二張牌的交叉疊起,更是不用說了。”
展二少終於明白了。
他念怒地叱道:“可惡!難怪你不對江姑娘說,原來你有一半的金磚是在她的櫃上兌換了。哼!”
遊建偉仰天一笑,道:“石老八,你果然見過大世面,也更的拆了遊某的臺。不錯,你全說對了,只不過江湖就是這樣,人吃人,人玩人,人上人又是怎麼樣?說穿了只有一句實在話,那就是比誰的道行高,去他孃的,仁義理智信,肥了自己才是真。”
石老八冷笑道:“說得好!姓遊的,那麼我從君山追殺你,你躲進山中一家村人的屋子裡,人家好心的救了你。他孃的!你卻把人家的大姑娘糟踏掉?你這是人嗎?”
遊建偉冷冷地道:“是她多情,一心想嫁我?還不是看我箱中金子多,我的人又瀟灑,可是我會跟她住在大山裡嗎?那會把我憋死的!”
石老八怒道:“可是,你還是坑了人家的大姑娘!”
遊廷杯道:“那隻不過逢場作戲,有什麼值得你大驚小敝的?”
展二少立即接道:“你與“如意賭坊”的江姑娘也是逢場作戲了?”
姓遊的忽然怒視展二少,道:“你小子已夠多事了,你也為你自己種下了仇恨的根!”
展二少冷笑道:“還唬人吶!哼!你看錯我展千帆了!”
“展!千!帆!”
姓遊的重重地念著,又道:““展家船塢”的二少東呀!”
展千帆道:“不錯!”
遊建偉仰天一聲笑,抖起短刀便往展千帆劈去。
他突然發招,銳不可當,展千帆甩肩橫步,長劍斜劈,就在這時,石老八發動了。
他的動作是粗野的。
他的尖刀是狂烈的。
剎那間尖刀削過遊建偉的右肩,發出“喀”地一聲響。
“啊!……”
好淒厲的一聲長鳴。
但見一條血臂落在地上。
臂上還帶著一段袖管,雖然石老八的尖刀夠利的。
遊建偉痛得全身痙攣地直打哆嗦,頭上的汗珠子也落了下來,他還以左手疾點自己的右肩部,只不過鮮血仍然往下流,那種滋味實在不好受。
展千帆也不由得吃驚的直瞪眼!
石老八卻不再多開口,他抖著一抹紅布,小心的把姓遊的斷臂包了起來,又把那隻小皮箱提著,只對痛得幾乎昏過去的遊建偉“呸”地吐了一口口水,便對展千帆點點頭,一聲“謝”字也沒說,便揚長而去。
遊建築對展千帆咬牙切咬,他調頭從另一個方向奔去,真的是含恨而走了。
展千帆待著真不是滋味。
他抬頭看看天色,三更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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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千帆又到了“如意睹坊”。
他非來不可,因為他已經知道江柳一心想知道的。
江柳能保留她的那身清白而不為遊建偉所乘,那也是令展千帆十分高興的。
展千帆愛慕江柳久矣,他卻並不把被切掉一臂的遊建偉臨去的含恨而放在心上。
他只把江柳放在心上。
他也明白,展家是不會要江柳這種開賭坊的女子當展家的媳婦,但展千帆就是喜歡江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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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展千帆這位“展家船塢”的二少奔回“如意睹坊”的時侯,“如意賭坊”的前兩間賭場仍然在進行著熱鬧的賭戰。
展千帆大步直往後院奔去。
他發現後院的江柳姑娘房中燈火明亮,兩位賭坊的高手站在屋子中央,而江柳似是大病初癒般跌坐在一張太師椅上。
展千帆的出現,令江柳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