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炘坐在那,一如既往被束縛著,但大大的毯子蓋在她腦袋上,把她整個人都罩了起來。
也蓋住了她眼裡看了那個守衛時一閃而過的隱晦。
——————
索爾等人出去後,鐵門厚重,直接鎖了起來。
門內守衛一人,門外守衛兩人。
外面兩人其實臉色不太好看,因為現在溫度已經降低了,距離霜降還有二十分鐘。
“不會一直讓咱們守在這裡吧。”
“霜降要來了啊!”
另一人說:“不會的,等最後十分鐘按照慣例也會讓咱們跑去其他有保溫功能的房間等待霜降過去,不然咱們守在這裡沒意義,會冷死,就算我們在這,一旦有人襲擊,咱們也派不上用場,索爾少爺從來不做無意義的安排。”
“也對。”
“特麼的,還是屋內小李舒服,裡面溫度高一點……還可以燒爐子,還有個女人……”
“噓!你不要命了?別亂說話!”
“啥?這女人有嫌疑,還不讓我說幾句?”
一群歹徒,能有幾個有素質的,自然在女色方面無所顧忌,此前隋炘一身溼透的樣子,雖比起那些豐盈性感的女難民寡淡了許多,但勝在她在人前眼裡是財團中層,又是變異人,沒被欺負過,一副嬌養的樣子,自讓這些人渣心癢癢的。
他被同伴警告後還有些不爽,滿嘴口花花。
他的同班則是皺著眉,“別說我沒警告過你,索爾少爺明顯沒想要她的命,這女人的腦子跟異能還是有用的,沒人可以替代,搞不好以後索爾少爺掌管紅眼,會立她為肱骨,畢竟現在咱們這缺人才。”
“她以後還會是咱們的上司,你滿嘴胡咧咧,真當不會被修理?”
那人頓時緊張起來了,也閉嘴了。
他們安靜了,身後厚重鐵門內的守衛也不敢妄動,但眼神時不時瞟過被毛毯罩著的隋炘。
看到她領口上溼潤的雪白膚質,被水浸潤後,有種不可侵犯的清冷跟嬌弱。
他眨巴下嘴巴,手指有點發癢,摸了下下巴,最後還是沒過去,只看向周邊的刑具打發時間。
忽然,他感覺到了什麼聲音。
一轉頭,一張黏糊糊的蜘蛛網啪唧一下罩在他的臉上,堵住了口鼻,且四肢也被幾根手指射出的蜘蛛網纏住。
無聲無息拖拽到地上,那個被毛毯罩著腦袋的人微微抬頭,毯子從她腦袋滑落,掛在脖子上,她的手指釋放毒液,沿著蜘蛛絲流淌灌入他的口鼻。
他連嗚嗚嗚都來不及發出去就喝下了毒液——好硬核的喂毒方式,直接蜘蛛絲鑽入咽喉滴毒液入胃。
太痛苦了,他很快在安靜中七竅流血而亡。
蜘蛛絲撤回,蛛絲彈回指尖,隋炘轉了下脖子,身體忽然縮小。
——————
索爾等人走道繞過,走了老遠才到另一端,索爾冷眼看著被拷問的陳默,“還不交代?”
陳默:“真不是我……”
他吐著血,心裡盤算著到底是誰算計自己,其實不單懷疑隋炘,但其實他跟索爾也一樣,知道除非隋炘有變形異能,否則不可能做到這些,然而,她的心靈感應肯定是存在的,難道一個人可以有兩種異能,而且她為什麼要這麼設計?
殺人奪寶後逃了就行,何必現在又被困在這裡。
如果不是她。
那就是索爾或者瑪卡,他們勾結了三槍……
奪權!
殺莫斯,奪權,殺自己,是為了剷除異己。
陳默喘息著,看著索爾,“索爾少爺,我知道現在真相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筆財富,它是紅眼發展的基石,您如果算莫斯老大的死亡時間,我當時被瓦卡少爺纏住,我根本沒有時間去拿那些財富,得手的只有三槍或者是不知底細的隋炘,這反而可以證明東西不在我手裡。”
其他人其實有些煩躁,看著都有說法,咋地,這是鬼乾的?
這陳默就是在狡辯。
索爾對沉默顯然沒有對隋炘耐心,因為後者是變異者,有價值,但陳默沒有。
“霜降將至。”
索爾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陳默一怔。
索爾俯視著他。
“以你們兩個現在的處境,霜降之前沒法給我實際有用的資訊,那就……”
他的手指敲在鐵門上,冷漠如刀。
“去死吧。”
他不會一直拽著這件事不放,因為霜降要來了。
現在溫度已經開始降低了,人員不得不撤守,迴歸安全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