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大家子人餓了整整一天一夜,雖然他們是妖,但魚幼安做的菜不是凡品,以前他們可以幾天甚至一個月不吃,但現在,經歷過魚幼安的投餵,都養成了習慣。
所謂有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說的正是這樣的事。
“盈盈,你怎麼還在這裡?”花揚推開門就見到樓下盯著她們房間看的楊月盈,有些困惑。
“我小魚哥呢?你怎麼也進去了?”楊月盈自我懷疑,不會就只有她被楚瀟拒了吧?
“他們昨晚十點左右的樣子就出來了。”
楊月盈得令,現在才早上六點,今天,她一定要吃到現包的蟹黃魚糜包。一個飛身跳到江陵宮最上一層,也就是魚幼安的寢房。
房內,楚瀟與魚幼安面對面坐在床上,兩人之間氣息交換,靈力往來反覆。
這是楚瀟準備藉助紫氣將魚幼安丹田的鬼丹擊潰,再讓所有的鬼氣全部散盡。
伴隨著楚瀟的一掌落下,那顆鬼丹在魚幼安的嗝聲中破碎,又從嘴中撥出,一個湊巧,直奔楚瀟臉面。
這麼尷尬的事情魚幼安當然不能讓它生,用力一拽,將楚瀟拉來,伏在自己的肩上,而那股強勁有力的嗝氣直衝房門,洶湧進犯。
楊月盈在門外剛準備敲門,一股陰冷的氣流將她的絲捲起,“嗯?”
下一秒,楊月盈被這扇門拍出廊內,落在底下花壇裡。
看著空蕩蕩的房門,魚幼安心累,“不知道這扇門多少錢。”希望楚瀟給的足夠多。
“你抓夠,了麼?”
魚幼安力氣挺大,拽著楚瀟的手腕,讓他的臉死死貼在自己的肩上,尤其是那兩個出氣的地方,被他的皮肉堵得死死的。
“不好意思啊。”魚幼安瞬間鬆開手,“多謝了,大兄弟。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你做的,什麼都行。”楚瀟不適地揉著鼻子,剛才被撞得有點酸,還好鼻樑沒有斷。
魚幼安說走就走,逃得很快。站在扶欄上找著自己大門的蹤影,剛好瞧見提留著自己房門的楊月盈,“呦,二鳳,你在,晨練?”
看著她一頭溼漉漉的樣子,很是欣慰。
看來乾孃教導有方,最懶的都能早起鍛鍊了,還出了這麼多汗。殊不知全是那股鬼氣結霜化凍導致的。
“小魚哥,我,在樓上站的好好的,你那個響嗝,把我,從那裡。”楊月盈氣憤地指著魚幼安站著的地方,又劃到自己身旁,“一直到這裡,就用這扇門。”把我拍下來的。“我不管,我需要精神和肉體的雙重補償。”
“說吧,你想吃什麼?”
楊月盈屁股一抬,魚幼安就知道她要放什麼屁,能讓她這麼積極的也只有吃食。
“不愧是你啊,小魚哥。我要吃蟹黃魚糜包,十籠。”
“行。”
魚幼安一口應下,今天他神清氣爽,因為心中的一個大結已經解了一半,揉麵的功夫,將火金姑傳來。
“主上?找我有什麼事麼?”
“火姨,你幫我去靈局借兩個人。”
“是莫林夕麼?”火金姑問道。
魚幼安點頭,“不錯,還有另一位,就是幫我們改造江陵宮的天鈞蟻后,君扶搖。”
火金姑有些不解,“找她做什麼?不是說交給陳念清修補麼?以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貿然請兩位靈局的人可能會有些不妥。”
火金姑也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靈局作為管理人間妖族的機構,他們之前長安所舉已經受上面關注了,雖然沒有下達什麼具體的命令,那多半是姜乾元和九局的劉清塵壓下了。
如果再次與靈局有關聯,可能會破壞姜乾元的計劃。
魚幼安搖搖頭,他知道火金姑在擔心什麼,“九局那邊一團亂麻有他們忙的,不用擔心隱世家族和九局,至於靈局那邊,我和姜乾元過資訊,沒人注意到他們,而且他們也對外宣稱了白素素早已退出靈局,所以此戰與靈局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他們也盡力阻止了。”
“你將這柄斷劍送過去。”魚幼安將白夜劍的殘柄拿出,“正好藉此機會讓靈局對外宣佈,白素素已經離世,讓他對上面以及那些禿驢有個交代。”
“但這殘劍不能讓他們留住,你再趁機請莫林夕,這個白素素的至交好友前來送行,還有請求君扶搖為其修建一座堅固的墓地。”
魚幼安此次請她們前來,一是為了想了解目前這幾個勢力的最新動向,二是為了與君扶搖交好。
一個能造出靈局堡壘的人,守城重器未嘗不能造出。
魚幼安要把他們勢力駐紮地造成一個無堅不摧的城池。
“對了,讓念清婆婆通知一下八爺,這假度的有點長了。”他當初也把八爺吐出的豪言告訴了雨師妾。
雨師妾的話也點醒了他。
洪荒之時,旋龜背馱息壤治水天下,後面剩下的息壤化作一座大山,旋龜馱著那座大山遊入海中,不知所蹤。
隨著他們的實力越來越強,人間只是一個起點。
屆時將都皇城煉成靈器,由八爺馱著,遨遊虛空,想想就是激動。
火金姑領命,說罷就要去辦事。
魚幼安將幾層蒸籠交給她,“吃完再去,我可是難得下廚,火姨總不能不賞臉吧。對了,讓念清婆婆傳我們的早餐照片給八爺,標註一下是我用靈氣食材做的。”
魚幼安就不信,在靈氣和美色中,這老烏龜還會堅定不移地選擇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