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那個小女孩是誰啊?”在魚幼安看向江火苗的時候,花言祈又來到了魚幼安這邊。
“她叫江火苗,是和你在一個地方救回來的,她媽媽和你媽媽一樣都為了保護你們而犧牲,不過和你相比,她什麼親人都沒有了。”魚幼安抿了一口酒,已經有些醉意了。
“師父,我去看看她。”
或許是同病相憐的惺惺相惜,又或者是想要得到魚幼安的承認,花言祈想和江火苗聊聊。
“去吧。”
手中酒杯一頓,“怎麼就預設了?這臭小子。”想不到自己才二十歲就有了徒弟,可比死鬼師父強多了。
“小魚,那孩子還是再磨磨吧。”雨師妾提醒道。
以恨意與報仇的心思入道不好,一旦被迷心智就會入魔。
“我知道的,乾孃,來,喝酒。”
酒桌上的氣氛越來越活躍笑聲也從樓上傳下。
江火苗蹲坐在假山池塘邊,轉頭看向樓上,聽到笑聲又低頭看水面,抓起一旁的石子往水裡丟。
以為有食吃的魚兒被驚走。
“我可以坐在這邊麼?”
江火苗冷冷說道,“隨便。”
“我剛才問了師父關於你的事情,我媽媽也是為了保護我才去了另一個世界的,我們還是在同一個地方被師父救的。”
“救我的是神仙哥哥,才不是你師父。”江火苗反駁道,在他眼裡,方旭如天神一般降臨,在火海中給予她安寧,那個懷抱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寨子裡的其他孩子都有父親,而她沒有,不光沒有,就連母親也沒法長時間見到。
一直生活在暗處,只有母親受傷時才能得到她的懷抱,而且怕再次傷到傷口,她甚至不敢多用一點力。
“可是沒有我師父,你的神仙哥哥也不會遇到你,更不會去救你。”花言祈受花旗影響,從開口說話起就陪她看了不下於百部的狗血言情劇。
看著江火苗的小表情,,還一口一個神仙哥哥,他彷彿看到了以前電視劇裡的情節。
但不知道怎麼去說,只能偷來幾段印象中的臺詞勸導,“我們都不屬於任何人,只屬於自己,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的情感去阻礙別人。他們都很關心你的。”
“你要是不離開這裡的話,以後我關心你,不論什麼事情都不會離你而去。”花言祈拍著胸脯保證道。
“誰要你一個小屁孩關心了。”江火苗心暖但嘴犟,這個小豆丁的個子還沒她高呢。
“我可八歲了。”花言祈昂挺胸。
“那我比你大一歲。”講完就走,還用腳輕輕踢了一下花言祈的屁股,“以後見到我要叫姐姐。”
“我這是實打實的八歲,虛歲也是九歲。你肯定也是虛歲吧,我是一月的生日,賊大。你肯定比我小。”
“我比你高。”江火苗酷酷地回應道,“誰告訴你我是虛九歲了,弟弟。”
兩人重新回到二樓酒桌,看到江火苗的笑容,魚幼安同雨師妾密語,“這小子本領不小啊,這麼會哄女孩子。”
“那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麼?”
被拆穿的魚幼安尷尬的喝著酒。
“晚點我教你一套身法,之前是我的疏忽,光給你匕忘記教你身法,雖然現在螭羽匕化作了廣廈劍與銀龍槍,但身法依舊不可缺少。還有鬼修的功法也一併給你,當你真正收下這個徒弟再傳給他。”
“可我不會啊。”空有功法他也不會教導,這讓他如何是好。
“萬法歸一,看得懂字吧,知道經脈穴位吧。”
魚幼安點頭。
“知道就行。”
宴席過後,塗山青蕪趁著醉意將比她還要入醉的方旭拖入房中。楊月盈則是被瓊家長輩拉走了,留下陳易在後廚洗碗。
剩下的花蕊對魚幼安說道,“安安,我準備讓陳易的父親,也就是你姐夫陳詢把公司搬遷到江城。”
“我知道我們這些人沒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但我們不能平白無故受下恩情,所以想在俗世物質上可以儘自己的力,希望你不要介意。”
“謝謝蕊姐。”她的善意魚幼安是不會拒絕的,就像顧瓊羽在為他著想一般,“但姐夫不會有疑問麼?”
陳詢人還在國外,可能並不清楚自家媳婦家裡生了什麼事情。
花蕊擺擺手,“他聽我的,從來都只會無條件支援我。”
羨慕二字魚幼安已經說累了,突然想起湖中的小龍魚還有那條森蚺,先行告退,往湖中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