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可有什麼不適?”
“沒有,一切都好。”看到楚瀟這副模樣,魚幼安笑了,“你怎麼總這麼緊張,我又不是瓷娃娃,哪有那麼容易碎。
倒是你,純陽紫氣沒了,身體可還行?”
“自然是很行,而且有碧璽前輩的蝶羽印還有你身上的月華靈力,肯定是要比你身強體壯多了。”
聽聞此話,魚幼安一拳打在楚瀟的胸上,不懷好意地笑道:“確實強壯,還微彈。”
見魚幼安逃荒似的跑出屋子,楚瀟也笑了。
其實他並沒有將實情告訴魚幼安,純陽紫氣的失去是不可逆轉的損害,即便是蝶羽印與月華靈力雙管齊下也只能保證這缺口不會繼續潰散,從而導致根基徹底崩塌。
按照他現在的身體來說,楚瀟運轉靈力周天的度要比往常慢出三倍,也就是說戰鬥的永續性大大下降,體內靈力無法得到及時補充,一些殺招也無法反覆施展。
他在想,等魚幼安安定下來,他就找個藉口遠走一段時間,去為自己的身體找找方法,但玄度門不能回,只能去求見崑崙劍宮的景師伯了。
自己的純陽紫氣就是他傳授的,或許有方法可以補足。
想著想著,耳邊就傳來了魚幼安的呼喊。
原來是平江子做了一桌熱騰騰的飯菜,可以說是喜宴也可以說是餞行宴。
桌子上起鬨的眾人還讓魚幼安與楚瀟喝起了交杯酒,平江子直呼好白菜被豬拱了,但看到好白菜的眼神又慌忙改口,“是可口小白菜自己跳進魚塘了。”
說完這個自己先喝了一口酒壓住抖擻的寒毛,引得大家一陣嬉笑。
下山前,楚瀟特地與平江子聊了天,說了折花十二寨的事情,也希望在他們走後,青牛觀能夠幫忙照顧。
其實兩者都是青牛山地界的,之前是因為與祝融廟的約定,現在宴君已消,不用楚瀟說,平江子都會關注折花十二寨的,避免他們走上歧途。
山上,小無憂與平江子目送魚幼安他們漸行漸遠,直到它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林蔭之中,對著自己的小徒弟說道,“別看了,好好修煉,興許為師高興就放你去追他們的背影了。
他們都是這個時代的驕子,要趕上他們,你可的努力了。”
小無憂吐了吐舌頭,“師父,你不嫌棄小魚哥哥同修數道了?”
“你看我管的到麼?”說到這個平江子就來氣,道一且堅就是瓊琚散人傳給他的,這也是為什麼他說楚瀟的師父於他有授業之恩的原因。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他選擇了青牛觀的棍法而非雷法。
“師父,楚大哥偷偷和我說過,當初他的師父喝醉後講到過你,說是你缺少堅心,亂花漸欲迷人眼,而術法繚亂,有強就有更強,便直接為迷茫的你指了一個方向,那就是青牛觀的棍法。”
這下平江子的臉更黑了,掃了自家小徒一眼,無話可說,這小兔崽子簡直就是來討債的,也不知道最近嘴巴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
於是乎,又將這件事的原因歸結到了魚幼安身上,牛鼻子一吹,鬍鬚飛起,留下小無憂一人吹山風。
這風捲著小無憂的淘氣一路吹至折花十二寨。
這幾天時間,胡天龍已基本將各寨長老都拿下,除了牡丹寨的牡丹長老和那個百花姥姥的親戚喜婆一家。
他們手中竟然還有蠱蟲,是這些年為百花姥姥辦事積累下來的。
此刻,胡天龍正帶領著一路收攏的十二寨護衛隊圍在他們的屋外,“牡丹長老,喜婆,百花姥姥已死,你們所謂的靠山已然倒塌,不要再負隅頑抗,也該為寨子這麼多年的傷痛償命了。”
胡天龍豎起手,身後護衛隊皆拔刀出鞘。
“我數到三,若是你們還不出來,我們便攻進去。”
“一。”
“二。”
“三。”
三聲落下,屋內依舊沒有動靜,胡天龍直接下令攻房。
就在護衛隊走進主樓三尺之內時,窗扉統統被炸開,裡面飛出三隻巴掌大的黃褐色蝴蝶,身後還有一群指甲蓋大小的灰色蝴蝶。
“不好,是蠱蟲,大家小心,切勿沾身。”胡天龍提醒道。
雖然他們都練過武,但畢竟是普通人,灰色蝶蠱太小防不勝防,沒有幾下就有身手弱的護衛中招,那灰色蝶蠱能夠控制人心,瞬間化敵為友。
牡丹長老與喜婆也出現在二樓視窗。
“以凡人軀妄想與我們鬥,百花雖然死了,但這寨子也輪不到你們做主。孩兒們,殺。”牡丹長老一聲令下,屋內剩餘的蝶蠱傾巢而出。
“哦~那我們呢,是不是可以與你鬥一鬥,可是你們太弱了。”
“火姨。”
如點兵點將,魚幼安穩坐後方,火金姑一抬手,便是流螢漫天,那光芒即便是白晝也能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