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呂和自己雖然是很多年的好友,可以說雲龍古村現在的規模也是有他一半功勞的,
但他依舊不信一個商人的眼光能有他這個武者好。
於是有些洋洋得意地昂起頭,“不不不,老弟,你不是武者,你不懂的。這徐禮已經將自身的破綻完完全全地展露了出來,與待宰的羔羊沒什麼區別。
要是這樣都能贏, 我趙明微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一旁的楊葆珠試著唸了念這倒敘的名字,“微明趙。”
趙明微委屈地盯著自家媳婦兒,“老婆,你這怎麼還漲外人威風。”
這一副模樣楊葆珠都沒眼看,“呂老弟可不是什麼外人,你別忘了五年前喝酒的時候你倆可是顛到祖祠拜的把子。相比你的腦子,我還是更願意相信我老弟的眼睛。”
其實楊葆珠在前天見到呂言的時候就現他有些不一樣了,但具體在哪裡又說不出來,反正就是多了一股氣場。
奈何家裡沒一人看出來,自己也不好去問些什麼。
“大哥,咱倆感情淡了啊。”呂言開著玩笑挑眉看向趙明微,讓其一陣惡寒,慌忙擺手,“去去去,哥有老婆,別對著我開春。”
拳頭還沒落下,幾人的餘光就被場上爆射出的一道黑影奪走。
只聽得徐禮吃力地笑出一聲,“是你輸了。”
斯竹剛想笑便察覺到了不對勁,背後有一道凌厲的氣息在急靠近,即便現在躲閃也會受重傷。
是自己大意了,單數的那個人絕不會是自己。
黑麵金絲扇被斯竹迅翻旋,扇面上繡的金竹彷彿活了一般,竟隨風搖曳,不過細看的話是能看出搖曳的並非扇面花紋,而是從中抽離出的金線,閃著寒光,鋒利異常。
而且遠不止於此,斯竹扇子上的扇骨兀的彈出一小段,將扇面邊緣的軟鐵封邊頂起,化作彎刃。
然而並非依舊朝著徐禮的咽喉推去,而是下彎了半個直角,隨即腰身扭轉,鋒利的扇刃在徐禮胸口劃出一條狹長的裂口。
不深不淺,血液迅蔓延。
此外,那飛舞的金絲也在這道口子周邊留下遍佈的細痕,不見鮮血,但皮開肉綻,彷彿一不留神便能將這一大塊網狀胸口皮給扯下。
也是徐禮失策,不過這點傷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而是內氣一洩,鋪蓋全場,將那些在打鬥過程中暗中藏下的香點全部激,組成了綺羅幻香陣。
場上香氣盈盈,薄煙彌散,徐禮拖著受傷的軀體盯著斯竹的身後,逐漸被薄煙遮掩。
那是他的另一把扇子,師父給的,傳自綺羅扇的黑金蛇骨扇。
儘管斯竹盡力在躲閃,但在這綺羅幻香陣中,他的動作被減緩,原本可減去十分之三的創傷只能避免一成。
“有毒。”斯竹被擊落跪倒在地,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腰上的裂口,傷口上側的兩枚洞眼很是顯眼。
“沒想到黑金蛇骨扇真在你手中。”斯竹服下一顆解毒丸,紫的唇色這才淡了些。
綺羅扇的立門之本就是兩把黑金靈扇與綺羅幻香陣,現在門內只有一把黑金烏啼扇,被他的母親所持。
而另一把,聽他父親說是當年門內之亂被他的師弟奪走,而他的爺爺也死於那個時候,手裡攥著那個叛徒的一角衣衫。
“叛徒之徒,我就不該對你心軟。”九段武者的氣息全部釋放,體內所有內力湧向四方,掀起一層風浪,只是在圓臺邊緣停駐,無法再往外湧動。
“沖天香陣照綺羅。”
那四面風牆裹挾著徐禮佈下的香氣逆泳而來,恍惚間,斯竹的身影遍佈全臺,飛扇浮光,越影相隨。
“雖然有插曲,不過老婆,還是我說得對!”眼見著場上的局勢又生了逆轉,趙明微有些驕傲,“這畢竟還是得看實力,這個年紀九段武者,可以說是千里挑一了,還是正統的家族門派。
這個做女婿其實也不錯,看著也正派。”
楊葆珠道:“這個煙鄉綺羅扇我還是知道的。”其實也是最近才瞭解到,主要是因為自己的“圈內兒子”顧瓊羽的那檔綜藝,想到這裡又不免有些傷心,“不及當年十分之一,而且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只怕這個斯竹回去的路上不會太安生。”
場上也有了新的變化。
卯足力氣蓄力一擊的徐禮突然口吐鮮血,十足的力道只剩下兩成,但依舊擲出手中的那面黑麵金竹扇。徐禮也耗盡最後一絲力氣控制著黑金蛇骨扇迴旋而來。
各自入膚三分。
徐禮的胳膊,斯竹的後腰,齊刷刷地插著一把扇子。
蛇毒再次作,斯竹率先倒下。
緊隨其後,徐禮喃喃叫了聲師父也應聲而倒。
第一例重傷出現,趙家哪敢鬆懈,立刻安排醫師將二人抬走,朱恆放心不下也跟了過去。
臺下眾人皆有些迷茫,不知是被戰況嚇的還是吃驚於他們的武力,一個個都低頭耳語。
陳易木然,“小舅舅,這?”剛才還計劃好等這個徐禮消磨一段時間好讓他去鍛鍊,沒想到這兩人倒的那麼整齊。
魚幼安稍加思索,看了一眼司舟行的方向,司舟行也在同時投來了眼神。“6潛,你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