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前塵明,後世清(2)(1 / 3)

雨師妾大腦一片空白。

她是萬萬不會想到万俟景榮曾遭受過如此的折磨,也不會想到這個傻子一般的男人從不解釋,更不會想到澹臺雪這個賤人竟是深淵魔族。

“万俟景榮啊万俟景榮。你還是個男人麼?”雨師妾眼角淚水不住,鬢角紅從根部開始泛白。

“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沒有其他言語,只是在不停地重複為什麼這三字。

雨師妾仰天長嘯,壘山上空只剎那間就烏雲密佈,狂風捲襲雷霆,一場暴雨即將傾來。

“不對,不對。那清波湖就是你的烏龜殼,你留下分身,還有小青龍在,為何不見下文,為何不來告知於我。你不是要將護心珠送給我麼?你不是要來道歉,將我接回來麼?為何?不對,不對。”

“主上!”

雨師妾的精神已近瘋魔,氣息紊亂,一雙手不自然地擺動,稍有停頓便會止不住地顫抖。

不光是她,就連魚幼安和楊月盈這樣的局外人也紛紛被眼前的記憶所感染,一時眼角酸,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魚幼安更是有好幾瞬,腿上經脈抽動,恨不能直接穿進記憶,將那澹臺雪碎屍萬端。為什麼偏偏要那樣一個溫潤如水的翩翩仙君經歷如此無間煉獄。

世間男子何其多,為什麼澹臺雪偏偏挑中了万俟景榮,汙了這一雙璧人。

這本該有一場完美的結局,可偏偏出了澹臺雪這一個變數。魚幼安越想心裡便越堵著慌,好像有一口氣卡在喉嚨,直逼眼角,讓他漲得難受。

隨著魚幼安深吸一口氣的功夫,那破碎的記憶天幕在雨師妾磅礴靈力的灌輸中逐漸恢復畫面。

“給吾顯映,開。”

“父神!”

“景榮!”聽到還未徹底顯映的畫面中傳來了父神二字,雨師妾情絲牽動,對著畫面中呼喊,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夠給她帶來一絲安全感。

但,這僅僅是連黛傳承下來的血脈記憶。

畫面中,渾身襤褸的雨兒從空間隧道中跌落清波湖,也顧不上自己的遍體鱗傷,拖著斷腿連滾帶爬的飛進湖邊小屋,將從万俟景榮本體中取出的一滴精血滴落在那個模糊的人形分身上。

藍光覆蓋之下,一個同万俟景榮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盤坐在床上,只是那眼神中只有憂鬱。

“父神!”

万俟景榮沒有答話,轉頭瞥向一邊,那裡是雨師妾的畫像所在。

畫中女子是那般的高傲瀟灑,赤身下黑絲長袍,宛如黑暗中的火焰。

越是入畫,越是目光黯淡。

雨兒不懂情愫,只能雙臂撐著破敗的身體癱坐在旁,方才父神自爆的畫面歷歷在目,而眼前的這個父神既熟悉又陌生。她開始期盼母神能夠趕快降臨,讓父神恢復如初。

可世間諸般事與願違,沒有盼到雨師妾的出現,澹臺雪倒追了過來。

容不得雨兒多想,好在先前有万俟景榮教導,這滿湖碧蓮既是澹臺雪的臣子,又是牽制住她的利器。

“帝荷現,碧蓮伏。”

儘管雨兒肉體殘破。但當她立身湖中央,背後顯映龍女血荷虛影時,她便成了這清波湖的帝王。

來自血脈的威壓被碧蓮傳入澹臺雪的識海,不只是血脈,還有靈魂上的壓迫,讓澹臺雪的氣力瞬減四成。

加之先前大戰時所受的傷,現在的她可以說是對上雨兒這個初出茅廬的丫頭片子都有些吃力。

陡然,湖中一條強勁有力的龍尾甩出,將還在思考的澹臺雪擊飛。

“你是,敖寒?”雨兒只聽說過清波湖中有一條青龍,名叫敖寒。龍族,那可是她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一下子便像得到了救星一般,拉著敖寒的衣袖就往木屋跑去,“你快隨我去看看父神。”

青龍屬木,能反哺於水,另有龍印加持,才暫時將這個分身的心神拉回。

“万俟,你。”

万俟景榮示意敖寒不用多言,笑著看向雨兒,將手附在她的頭頂,“雨兒,幫父神再做最後兩件事吧。”

“父神,你說,我聽著呢。”

“父神,好痛。”

万俟景榮將雨兒關於蜃嶼的一切記憶都封鎖起來,就連同她的真身都被其掩蓋,變回了先前的大荒白荷的模樣。

“對不起,縱使你心靈純淨無暇,父神也不想讓你留有那段骯髒的記憶,但又捨不得傷害你,我把你當作女兒,只有封存你的記憶才不會讓你產生心障,更不會被龍兒知曉。”

“對不起。”

“敖寒,我自知我的時間不多了,龍印有加固封印的效果,若你還在,每百年為雨兒封一道龍印。”

“這記憶封印會隨著她的血脈一直傳承下去,無論她日後是否婚配,擁有子嗣,但龍女血荷同龍兒的地位一樣高貴,每一世都將只有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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