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突然有人喊起來:“不好!裴荇居追來了!”
梁錦羨和沈宗汲雙雙一驚,皆轉頭看去,只見山下的官道上,一行人策馬而來,打前頭那人正是裴荇居。
“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
梁錦羨立即變了臉色,然後對沈宗汲道:“接下來,柳凝煙能不能活就看你的了。”
“是。”沈宗汲拱手,目送梁錦羨調轉馬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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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梁錦羨帶著人一路奔回了南溪縣的別院裡。
路上,西竺不停稟報沈宗汲那邊的情況,得知沈宗汲根本不是裴荇居的對手,梁錦羨笑了笑。
“我本就不指望沈宗汲能攔得住裴荇居。”他說:“即便沈宗汲佈下陣,可也不是裴荇居的對手。裴荇居是何人?區區一個沈宗汲就想要他的命?”
西竺不解:“裴荇居已經朝這追來,我們該怎麼辦?”
“慌什麼?”梁錦羨下馬車:“等他來了再說。”
裴荇居身邊有高手,他自身也本事不凡,即便是西閶西竺也未必能打敗他。可謂任何迷陣在裴荇居面前都不起作用。
但他手裡有莊綰,就像掌握裴荇居命脈的一把軟劍,只需輕輕一揮,就能使他乖乖就範。
這可是一場好戲啊,他開始迫不及待了。
“把人帶進來。”片刻,他吩咐。
西竺領命,去後邊的馬車裡把麻袋扛起,送進屋子。
屋子裡,梁錦羨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好整以暇落座。看著麻袋裡的人嗚嗚嗚地掙扎了會,也不急著解開。
“莊姑娘,恐怕你也猜出了是我。”他兀自飲了口茶,道:“其實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跟你見面。”
“上次見你一心謀劃離開行宮,還以為你有滔天的本事躲裴荇居。殊料,你也只不過是被他安排的棋子。”
“嗚嗚嗚......”麻袋裡的人掙扎。
“等一等,別急。”
梁錦羨起身,兀自徘徊了兩步,似乎糾結於見面的方式突兀且糟糕。
“我這就來幫你解開。”須臾,他走過去:“先說好,一會你不可罵我。擄你的是沈宗汲,拿你對付裴荇居的主意也是她出的。當然,我也想對付裴荇居,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解開麻袋繩子,現裡頭又套了個麻袋。梁錦羨擰眉,居然有點埋怨沈宗汲辦事麻煩。
於是,又解第二個麻袋,他說:“我事先跟你說好,一會若是裴荇居追來,我勢必要拿你演一演戲,但你得清楚,我只是演戲並不會傷——”
這時,麻袋解開,裡頭露出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並非莊綰,而是裴荇居身邊的女侍衛驚蟄。
梁錦羨面色大變,還未等他有任何回應,一把匕從裡頭飛出。寒光一亮,快如閃電地劃破梁錦羨的胸口。剎那間,彷彿胸骨被劈斷般,他驚魂後退。
驚蟄的動作太快,幾乎在麻袋解開的一瞬間,她就竄出來,匕直直地往梁錦羨胸口招呼。
與此同時,西竺也察覺了情況,飛身過來。
電光石火間,驚蟄和西竺纏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