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綰哪裡有心情用膳,她現在腦子裡一團混亂,摸不準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我沒胃口。”她說。
默了默,裴荇居輕笑了下:“再去添碗粥來,一同用膳吧。”
莊綰跟見鬼似的,越加狐疑,居然還邀請她一同用膳。哪怕在京城裴府,兩人也沒有一同用膳的時候。
她不習慣:“不必了,我吃不下。”
裴荇居也不勉強,拿起筷子,慢吞吞吃起來。
他用膳時,莊綰也弄了些吃食給旺財,旺財趴在角落舔它的狗碗舔得哐當響。
得了閒,莊綰看向門外,對上驚蟄、立夏和呂侍衛的視線。驚蟄依舊面無表情站得筆直,而呂侍衛和立夏則是不好意思地對她笑了笑,然後埋頭不敢看莊綰。
莊綰走過去,低聲問:“你們大人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行蹤?”
呂侍衛一臉真誠:“莊姑娘,我其實是來了這才知道的。”
莊綰看向驚蟄:“你說,你們大人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這?”
驚蟄:“姑娘別問屬下,屬下不會回答。”
“那你說,”莊綰轉頭去看立夏:“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行蹤?”
立夏點頭。
“何時知道的?”
“大人一直讓驚蟄暗中跟著姑娘呢。”
驚蟄:“......”
“從什麼時候跟著的?”
“在行宮時。”
“所以......”莊綰抓狂:“我跟程大人的交易他也知道?”
立夏點頭。
“我被丟在野外,又遇到梁小姐的事他也知道?”
立夏繼續點頭。
“那麼......”莊綰幾乎要暴走了:“我這一路怎麼乘船,怎麼來到盧陽的是不是也一清二楚。”
立夏同情地說:“姑娘別問了,您這一路來盧陽還是大人他......”
察覺自己說漏嘴,立夏趕忙閉嘴。
莊綰瞪大眼睛:“你說什麼?說清楚點!”
立夏搖頭不說,莊綰就盯著驚蟄。
驚蟄被她盯得久了,索性道:“姑娘,大人受皇命來賀州查案,而盧陽是賀州轄下的縣城,大人說順路。”
順路.......
莊綰聽了,只覺得腦子裡被霹了個雷,雷得她支離破碎一片凌亂。
敢情自己來盧陽是裴荇居一步步安排的。
從在行宮開始,她怎麼謀劃離開,怎麼籌備,又如何乘船和僱鏢局。說不定連梁意欣也在他的計劃中,以及鏢局也是他提前準備好的人。只等她這個傻子,一路竊喜逃到這裡,吹了愜意的海風把腦子也吹壞了。
她就說在行宮時他怎麼這麼好說話?她把驚蟄和立夏退回去他並沒反對,對她要離開去何處也不聞不問,原來是擱這等著她呢。
想到這,莊綰怒從心頭起。
真是嗶了狗了!書中也沒有裴荇居來賀州查案這個劇情啊!
她緩緩扭頭去看庭院裡用早膳的裴荇居。
裴荇居舉著個空碗,對她微微一笑:“再盛一碗。”
盛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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