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的大堂裡,兩個官員坐在那苦惱。
“你說這案子要不要問裴大人?”柳侍郎說:“打死人的是老晉王的孫子,他就這麼個獨苗苗,若判得重了搞不好晉王要鬧。可若判輕了,死者家屬不會善罷甘休。這事.......難辦啊。”
對面,葉史令道:“要去你去,我可不敢觸裴大人黴頭。”
兩人往案房覷了眼,裴荇居沉臉坐在那筆下不停,彷彿誰欠他幾百兩銀子似的。
僅今日上午,就有好幾個官員都被數落了。刑部案子這麼多,難免有疏漏的時候,平日裴大人還挺好說話的,可今天卻連個錯別字都不放過,誰敢上去找罵?
反正葉史令是不敢的。
柳侍郎也頭疼:“那怎麼辦?這樁案子再拖不得了,可要是判嘛,怎麼判?”
頭疼了會,他問:“裴大人到底怎麼了?為何氣性這麼大?”
“你不知道?”
“什麼事?”
“哎呀,他府上的那位跟他鬧起來了,說是要分什麼手,我也搞不懂分手是何意,大概是裴大人被女人棄了的意思吧,所以他心情不好哇。”
“哦哦哦,你說這個啊,我略有耳聞。可是......想不通啊,裴大人光風霽月何等人物?為何會被女人棄?”
“你費解?其實我也難明白。”
這時,一人路過,悄悄加入吃瓜小隊:“你們就不懂了,裴大人一表人才卻被女人棄,恐怕只有一種原因。”
“什麼原因?”柳侍郎和葉史令好奇地湊過去。
“你們可聽說過城西有個年輕的媳婦嫁了有錢的員外,沒過兩個月自請下堂的事?”
“為何?那員外老?”
“不老。”
“那員外醜?”
“貌比潘安。”
柳侍郎和葉史令摸不著頭腦。
那人嘿嘿一笑:“我跟你們說吧,那婦人自請下堂,是因為她男人有隱疾。”
“......”
“!!!”
震驚!
很震驚!
十分震驚!
柳侍郎和葉史令彷彿發現什麼了不得的秘密,雙雙轉頭不可思議地看向裴荇居。
案房內,裴荇居臉黑。
他耳力好,這三人自以為說得小聲,可他卻一字不落地聽清楚了。
當即他撂下筆,沉聲道:“案卷呢?拿來!”
柳侍郎三人被抓包,嚇得手忙腳亂起身,把案卷送進去。
喜歡抄家當場,我抱住權臣大腿喊相公()抄家當場,我抱住權臣大腿喊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