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必進城,錯失良機再擒裴荇居難如登天,可有一個法子卻能輕而易舉引他入網。”
梁錦羨聽了,抬眼:“哦?說說看,什麼法子?”
“莊姑娘。”
梁錦羨長睫微動:“你想以莊綰作餌?”
“正是。”
梁錦羨遲遲未出聲,沈宗汲等了會,說:“屬下查過,莊姑娘原名並非莊如意而是裴荇居喜歡的女人莊綰,既如此,屬下擄走莊姑娘,再以莊姑娘誘裴荇居入網便是。”
“有了莊姑娘在手上,不怕他裴荇居不上鉤。”沈宗汲眸子陰沉:“屬下為他佈下了天羅地網,他不死,我便亡。”
梁錦羨抬手,看了看手背上的那道劍痕,經過幾天的膏藥養護,現在只剩下淺淺的傷疤,大概再過不久便可消失乾淨。
他緩緩笑起來。
像是覺得這話可笑,越笑越大聲,連胸口也發顫。
但很快,他又停下來,沉吟地盯著地面,似乎在想此計是否可行。
“倒可試試”他點了點頭。
“但有一事切記。”他又道。
“主子請說。”
“不可傷她。”
沈宗汲一怔,立即點頭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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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屋子,侍衛推著沈宗汲沿著迴廊走,出了月門,倏聞一陣琴音。
沈宗汲抬手,侍衛停下來。
他認真聽了會琴,自己扶著輪椅尋琴音而去。
水榭裡,柳凝煙坐在裡頭撫琴。婢女靈珊見到沈宗汲過來,彎腰對她說了些什麼,柳凝煙緩緩停下。
簾子開啟,露出柳凝煙憔悴的臉。
她扭頭,視線與沈宗汲遙遙相對。
沈宗汲目光有些痴,有些憐,還夾雜著些令人看不懂的複雜東西。
而柳凝煙始終冷冷地,似乎瞧見他落魄的模樣十分快意。
“你來做什麼?”
沈宗汲開口:“不是你引我來的麼?”
柳凝煙不說話。
沈宗汲又緩緩靠近:“我知你是何意,你是不是想知道他的訊息?”
裴荇居受傷不是秘密,整個賀州都清楚,想必柳凝煙也聽說了。
果然,柳凝煙唇瓣動了動,終究是沒問出口。
沈宗汲默默打量她,幾日未見,她仍是清高又好看。許是不再隱忍遮掩,眸子裡的恨意令她有了許多鮮活之色,比起以前在醉生樓只會淡笑的那個柳凝煙,這樣的柳凝煙更令人憐。
可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憐她的資格了。
“你放心,他沒事。”他道。
柳凝煙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然而這點變化瞞不過沈宗汲的眼睛。沈宗汲笑了笑:“你就這麼喜歡他?可你知不知道?莊如意其實不是莊如意,而是他心愛的女人莊綰。”
聽見這話,柳凝煙的面色很平靜。
她又何須知道?她早就察覺。一個男人喜歡女人是藏不住的,他眼底的溫柔永遠只會為喜歡的女人流露。
“你走吧。”柳凝煙說:“我確實引你過來,也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訊息。這就夠了。”
沈宗汲自嘲,她現在連遮掩也不遮掩了。
這樣也好,她心中有喜歡的人,餘生有活著的念想。
“凝煙,”沈宗汲再看了她一眼:“你放心,欠你的,我會還清。”
說完,他扶著輪椅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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